辰前已入大理寺自首,交代事情始末,如何是狼狈为奸?”
“什么?”卢杞万万没想到。
元玺帝忽然觉得自己被白行简摆了一道:“兰台令当真是如此处理?”
“臣可否起身?”白行简直起腰,表示自己认罪已到此为止。
元玺帝还算大度,挥手示意持盈:“汤团儿,扶兰台令起来。”
别说持盈不乐意,就是白行简也受不住这个恩赐,手扶木杖,自己艰难起身。但跪了太久,腿上发麻,起身难度太高。持盈适时搭上他手臂,做他支撑。白行简这才慢慢站立起来,道了声谢。持盈干脆自暴自弃,拖了椅子到他身后。反正她娘拿她当婢女使唤,尊严什么的早就没了。而且眼看卢杞是没胜算的,她还是见风使舵为妙。
事实证明,持盈墙头草的觉悟匪浅。
白行简重新落座,气度从容开始回击御史台:“兰台自然不会包庇崔尚,自有大理寺审理此案,一应证物,崔尚已全部呈交大理寺,此事陛下召大理寺卿一问便知。不过,臣今日除了向陛下澄清崔尚案以外,另有关于御史台御史失职一事容禀。”
卢杞眼皮狠狠一跳:“白行简,你的罪还没洗脱,这就忙着拉我下水,是不是太急了点?”
白行简没理他。兰台与御史台对抗已久,互相抓对方的把柄,经常能抓出些重案要案,譬如御史台便抓了兰台少令史崔尚的罪证。兰台预备怎样还击,元玺帝拭目以待。
“卢爱卿勿急,容兰台令讲来。”
“博陵崔氏瞒报官府,私掘矿井,并非最近两年之事。臣今日翻查记录,发现五年前,御史台便派出过巡查御史至博陵,至今年已换过三名御史,却不曾有一名御史揭发博陵崔氏,反倒与之相安无事。臣不由疑惑,御史台既能追查出崔尚的罪行,如何竟不曾察觉博陵崔氏的勾当?而这三名御史回京述职时,丝毫未曾提起过崔氏私矿,却因各种原因升迁甚快,纷纷居御史台要职。其中缘由,臣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卢台主可否解惑?”
卢杞咬牙回应:“回陛下,臣刚任御史大夫不久,五年前之事,恐怕得问前任御史。”
“获取崔尚罪行恐怕也是前任御史遗留给卢台主的功绩,卢台主承此功绩倒是迅速,为何却对其他事情一概不知情?”
在白行简的反问引导下,御史台这位台主玩忽职守、蝇营狗苟、排除异己的形象顿时跃然纸上,生动地呈现在元玺帝面前。
“卢杞!你既任御史大夫,便当以前任为戒!若连底下御史们干了些什么都不知道,你如何统领御史台?与其捕风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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