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解,我能想什么办法?你不也是对那瑶姬念念不忘?”
豆包儿不吭声了。
持盈哭累了,靠着车壁摇摇晃晃迷糊了,舅舅的话搅入意识中,搅出了一团乱麻,塞在脑子里。
回宫后,自有宫人抱了持盈回她的寝殿睡觉。豆包儿和贤王去见了还没休息的凤君。
留仙殿里灯火未熄,凤君在灯下浏览礼部呈上的章程。岁月在他面容留下的痕迹极浅,眼角依然平滑,不见一丝细纹,发丝依然漆黑如墨,不见一根华发,宫中传言凤君比陛下还重保养之道不是没有道理。
作为皇太女与亲王的生父,凤君诡异地集慈父与严父两种矛盾风格于一体,持盈一身的骄奢毛病都是被凤君惯出来的,然而豆包儿却十分畏惧这个父君,亲爹甚至都不如西京那位曾祖父亲近。凤君在灯下走神,全因白日里陛下言语中透露对他的责怪,怪他对豆包儿太过严厉。
女儿娇气,当然要娇养。儿子叛逆,怎能不严厉?豆包儿越长越像年少时的他,心性却全然不像。他希望豆包儿能够传承西京姜氏风范与家业,不狠狠雕琢,如何能成器?可万一雕琢狠了,起了反弹作用,一腔心血付之流水,岂不是赔了儿子又折兵?凤君纠结得很,以至于那几个货放风去了,迟迟没来跟前报道,他都无心去追究。
豆包儿和贤王叩殿求见,凤君才暂收他的纠结。
豆包儿被贤王一通洗脑,勉强收起了一身叛逆倒刺,不在凤君面前提瑶姬,乖巧地从宫人手里接了热茶奉上案前:“父君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你们都没回来,我怎么休息?”凤君面对豆包儿的严父角色一时倒换不过来,依旧没有好颜色,一杯热茶是收买不了堂堂凤君的,何况凭他凤君的智慧,一眼便能洞悉豆包儿此举背后的贤王功劳,“去哪里玩了?团团呢?”
“到宫外看了一场烟花,又逛了夜里的花市,团团回来的路上睡着了,已经送回她寝宫了。”豆包儿对答如流,真假参半,因为他了解自己亲爹的缜密思维与准确的逻辑推理,一点蛛丝马迹都能把自己这趟行程出卖了,所以并不敢靠得太近。
凤君在他们进殿时就敏锐嗅到了脂粉气,满心怀疑并未言明,豆包儿的回答他也并不全信:“遇着谁了?”
豆包儿一愣,瞬间想到卿月楼那位对凤君似乎很熟悉的卿歌阙。
“白行简。”贤王替答,全部隐瞒不如交代一部分,卿歌阙他是不敢交代的,白行简倒是可以出卖,何况他就是要来告状的,“姐夫,你有没有发现团团对白行简有些不同寻常?”
“团团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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