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交,家里闹得开了锅。
这事在县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亦珍在珍馐馆里也无意间听见了些食客的议论。只是家里都默契地不再提起此事。亦珍深信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凡作恶,总要受到惩罚。
所以自京中衣锦还乡的这位御厨,要说她全然不担心,必是骗人的。可亦珍还不到食不下咽寝不安眠的地步。生活总是要继续下去的,若不能抛开烦恼,总沉浸在旧日的愁苦之中,那未免也太累了些。
只是泥人还有三分土脾气呢,真把她惹急了,她也不是那等坐以待毙的性格。亦珍洗干净手,系上围裙,准备就绪。
过不一会儿,招娣自店堂里递了单子到后厨,小声对亦珍道:“小姐,外头这桌客人端地奇怪!”
亦珍挑眉,“怎地奇怪了?”
招娣学了那红脸膛的老爷模样,端起肩膀,将肚子一腆,“他总打听咱们家厨房里的事儿!东家是哪一位?问掌勺的是谁?不知道师从何人?总之东打听西打听的。”
“你怎么回答他的?”亦珍比较好奇招娣是如何反应的。
招娣一挥手,“我就反问他:客人您是打算挖小店的墙角么?”
亦珍一想那场面,忍不住微笑,“那位客人如何回答?”
招娣耸耸鼻尖,“跟他一道来的矮胖子就在一边喊饿,叫我快点上菜。”
亦珍笑起来,“你不理他就是了,他打听过一次,在你这里问不出什么来,自然不会再跟你打听。”
亦珍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主意,不过因事情还未到需要使用非常手段的地步,她也还没跟母亲商量过此事,是以暂时不准备付诸实施。
“奴婢知道了。”招娣应下,自去外头堂间里候客不提。
方稚桐随在霍昭、查公子后头,跨进珍馐馆内。他这些日子除了跟着兄长方稚松学生意,便是在家读书。兄长对他的要求很是严格,一俟他学会了看帐,便将去年前年各行号的账本统统放在他案上。
“我们家有那么多行号在各地,不可能间间都由自己亲自管理,靠得就是各行号的掌柜的。小事可自行做主,大事为难事便递了信来,交由爹爹和我决断。所以一间店铺的生意好或者不好,端看掌柜的是不是个有担当有头脑的人。好掌柜难觅,爹爹对他们一向大方,给足了月银,每到年关还会封赏大大的红包。可是也难免有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在帐面上动手脚,为自己谋好处。你只有看得懂帐,才能从中发现蛛丝马迹。”
他这几日便在看旧年各行号送来的账册,以从中看出些端倪来。昨天才终于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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