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但更多的是一种寄托赎罪心理,她将对卫清筠惨死的愧疚注到了孙女身上。
愈是对卫清筠、对她早逝的胞姐愧疚,她便愈发的疼爱秦若蕖,久而久之,她也分不清这到底是纯粹的祖母对孙女的疼爱,还是掺杂了别的情绪。
可是如今,身边没了那个身影,她只觉得空落落的,很是难受……
***
郊外的风呼呼地吹着,卷动着沙尘。
“三哥,多谢你,还有,母亲便拜托你了。”秦季勋头发花白,形容消瘦,一股深入骨髓的落寞与挫败萦绕他周遭。
秦叔楷叹息一声,低低地道:“你放心。”
略顿,又道:“对不住,当年我应该早些提醒你的。”
“不,三哥,这都是命,你的示警信函一早便送到了,只可惜……”秦季勋低着头,难掩苦涩。
那段日子他一直担忧着病中的妻子,又哪有心思去拆看信函。直到一切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他才在收拾遗物时发现了那封来自兄长的示警信。
秦叔楷心中亦甚是难受,他强打起精神,轻拍拍他的肩,道:“去吧,泽苡还等着你呢!”
十里长亭处,秦若蕖轻咬着唇瓣站在马车旁,泛着波光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不远处的父兄。
秦季勋勉强勾起一丝笑,将小心翼翼地护在怀中的描金锦盒送到儿子跟前,哑声道:“这里面都是你娘留下来的,有她平日喜欢的首饰头面,有她专门为阿蕖攒下的嫁妆,亦有留给未来儿媳妇的见面礼。你,好生收着,也当是留个念想。”
秦泽苡沉默地接过。
秦季勋深深地看着他,似是要将他的容貌刻入心里,末了再望向盈盈立于马车旁的女儿,鼻子蓦地一酸,他忙转过身去掩饰眼中泪意,哽声道:“阿蕖,便交给你了……”
言毕,再不敢逗留,大步朝着相反方向走去,那一处,等候着他的是南下的马车。
秦泽苡嘴唇动了动,右腿下意识便迈出半步,最终仍是没有追上去,亦没有叫住他。
秦若蕖也不知兄长是什么时候回到自己身边的,她怔怔地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父亲的背影,记忆中如山般挺拔高大的身姿,现瞧着有几分佝偻,那便是抱着她亦不失沉稳的步伐,如今看来却多了几分蹒跚。
她只觉得心里像是被巨石压着一般,沉甸甸的,甚是难受。
“……阿蕖。”秦泽苡轻环着她的肩膀,轻声唤。
她缓缓地伏在兄长怀中,呜咽着道:“哥哥,我心里难受……”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隐隐约约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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