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付了银票,总算是了却一桩心事。赵清扬赶回紫阳书院,想要先行告知小妹。
赵清扬并未发现,在这座鼓楼对面的醉仙居正有两人时时关注着他。
“不过是一素未谋面的女子,只凭佩姑一声‘神态肖像’你便这般尽心而为?”说话的男子正手执一描绘大梁山水的锦面折扇,仿似刻意遮掩容貌,只一双丹凤眼勾人夺舍,美目流转间直叫人暗叹竟比女子都妩媚。
而与他相对之人是背对着周边,看不清容貌,只一背影傲然挺拔,高束的黑发自然垂落,上好的羊脂玉发簪与绛紫色的菱纹银线很是相配。只这一装扮便知晓身份自然不俗。
他未出一言,仿似不在意对方话里的揶揄。
只自己的思绪已飘到那个孱弱坚毅的身影,是的,他们见过,并非素未谋面,他找了她很久,竟是无意被佩姑发现,手中攥着那一方绢帕轻轻摩挲,墨色小楷已稍显晕染,但不难看出字迹,正赫然写着一“婉”字。
他曾翻遍几乎整个和州都未曾找寻到她,不曾想竟是京中人士。难怪他找不到她。
念及此,颇有些自嘲般轻笑出声,眉眼温和,不难看出此人心情大悦。
而方才说话的男子仿似发现什么惊奇的宝藏,双眸铮亮:“你还是我那个不染纤尘,清冷无欲的五弟吗?怎得笑得这般宠溺?那赵清婉当真如斯好?”
不错,说话的正是当今四皇子夏侯朗,而被他调侃之人正是五皇子夏侯奕。
“你莫去查她,甚至惊扰于她,否则那流觞古琴你就休得再提。”
夏侯奕这话可谓戳到了四皇子痛处,四皇子最是沉溺琴音之人,独独爱各种古琴古谱,醉心于此不能自拔,甫一听夏侯奕以此要挟,再是想探听消息,夏侯朗也只得撇嘴应好。
心里不觉悔恨,每每与这个弟弟在一起,就从未占得上风,还偏偏不长记性非要挑衅与他。
“听你便是,那把古琴还是我的。”
夏侯奕轻哼一声,继而喝茶不再理会。
只眼眸望向书院方向,各种情绪交错:小丫头,我们,该见面了!
说来也巧,赵清睿原先接济过一位潦倒的账房先生,初听三弟说起小妹需要一掌柜管事,他便想起那位名唤柳年的男子。于是找到柳年家中,原本在别家医馆管事的柳年,一听是恩人需要他做一掌柜,立时便辞去医馆庶务,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回报赵清睿当年恩情。
读书人自来欣赏结草衔环之义,柳年就是那其中一人。
事到此时,已经告一段落。
赵清扬差身边的赵力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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