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奕正带着乔装打扮的阿婉在茶馆听戏,那话本故事倒是新鲜得很,因为是小地方的艺术文化,显然没有多么精致的服装和妆容,全靠那说戏人一张利索有趣儿的嘴。
不光是戏本子说得精彩,抑扬顿挫很是得体,更重要的是那一嘴口技绝活。
听闻宴客之时里间着火,火势汹汹,在场的小儿哭喊,女眷流涕,主人客从高呼救火,各种声音混杂一谈,显然一种身临其境之感。有好些不知前情初入茶馆的可人一听见有人喊救火便立时跑出去找人,逗得大家乐呵呵笑个不停。
“慢些,从没见你笑得如此失态。”夏侯奕将阿婉手里的茶杯拿出,仔细给她擦拭嘴角溢出的茶水,没被戏折子逗笑,倒是被阿婉这副毫无礼仪的姿态取乐了。
“啊?是不是很丑?”
“不丑,夫人什么样子都很美。”这话倒不是讨巧,着实是如此,阿婉这副开怀大笑的感觉更加鲜活,真实了些,他很喜欢。
“尽会哄人,只是委实很好笑嘛。”说罢,她又笑嘻嘻将注意力集中在台上的场景里。
夏侯奕正想说些什么,却被行色匆匆的陌显打断了。
“主子,太后病重。”
“什么?”反应最大的是赵清婉,明明离京之时,太后身体康健得很,怎的不过三月,就道病重?
“通知下去,即刻回京。”
夏侯奕带着阿婉很快出了茶馆,因着夏侯泽的人几乎隔一段时间便会来骚扰一番,夏侯奕索性带了一队人马,虽然招摇,却省了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