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了碧月琴前,盈盈风姿透着说不出的风采,倒是让这帝京中一众的男子看痴了眼,第一才女不愧是占了一个第一,这气度,这内涵,一举手一投足间便是风华无限。
曲卿臣此时正端着酒,听闻此话,眼睛微眯,一抹不耐悄然浮在眼底,但尚未来得及显露就泯灭于无形,短得似乎不曾有过。
“既然流月姑娘已如此说了,在下也不好说什么,奉陪便是。”说着取下了腰间别着的碧玉箫。这箫没人知道是谁赠与他的,或许是他花高价钱买的,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箫打曲卿臣入朝以来就从未离身,想来意义定是非凡。就连宁芷也是有些羡慕地把目光投在那箫之上,物尚且可以随时伴他左右,但人却是不行,倒真不如成了那没有生命的物器,可时时刻刻伴着他,受他珍之,重之。
听到曲卿臣的答复,嬴流月压在胸口的一口气才得以呼出,没人注意下她轻轻拍了下胸口,似乎那紧张的感觉仍停留在胸口,说实话,这是她今生做得最大胆的一件事了,从生下来,她便是穿金戴银,被众人捧着,随着爹爹权势越来越大,加上她越发貌美出众,追随着她的爱慕目光更多如过江之鲫,何曾为了一个男人如此至厮。
敛了敛心神,清脆的嗓音如黄鹂一般响起,“不知将军擅长什么曲调,小女附奏。”话音虽仍是矜持自傲的,但话里已透着一抹讨好,这样的女子何曾给人附过曲,都是旁人来和她的琴。
“流月姑娘只管弹便是……”眉宇带笑,容颜漾着好似春风一般的清浅,只是淡淡一语却自有着不容置疑的气度,虽在笑,却又好似没在笑。说不笑,却一言一句,一举一动都带着迷惑众生的风韵。
女子低头,掩去了眉宇间的羞涩,思索了片刻,方屏气凝吸,抬起纤纤玉指,掠向琴弦。
弦音甫一跳跃开来,已然不俗。
高低宛转,健捷激袅,本是丝竹之声却隐隐有金石之意。琴曲的宫调竟然是一般军中号乐才会采用的夹钟调。
琴音仿佛是一位常胜将军在四战之野,金戈铁马,挥斥方遒。
在座众人无不动容。
宁芷心中也是一凛,看这女子温婉可人,广袖曼妙,原以为会弹奏清新绵邈的仙吕调,或者旖旎妩媚的小石调这类一般闺秀喜爱的曲调,却不想能够驾驭这等征伐之曲。
想来她是看你久战之身,故意出奇来讨好你吧。
想到这里,宁芷心下不由得一酸。
众人赞叹和期许的神情并没有在曲卿臣面容上显现出什么变化,他缓缓将碧玉箫送到唇边,悠扬的箫声饭仿佛在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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