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那原本大块血迹也不知被他用了什么办法,竟成了点点梅花。加上他本就着着白衫,倒真成了一幅冬日寒梅图。“怎么,舍不得我了?”花离笙看着那被宁芷攥握在手中的衣角,微微挑眉。
宁芷真觉得这人无赖,但偏偏浑身上下又在其身上找不到一点无赖的感觉。
“花篱笙,你怎么知道我是我的?”
“你本来就是你。”
“你知道我是指什么?今夜我的面容是经过修饰的,而且这种修饰粉入水也不会融掉。上次是因为那泉水的特殊功效,而被你救起那次是因为河水掺和了大量的血水,但这次……”宁芷顿了顿,手中的匕首缓缓伸向他的脖颈,那白皙隐约能看到血管的脖颈。“你是怎么知道的?”
面对宁芷那锋利的刀锋,花篱笙不躲不闪,“想知道,自然能知道。你若是想刺便刺吧,不过匕首可得锋利些,最好可以一下子就解决掉。”
这人浑身无一丝紧绷,那逼近他脖颈的匕首上的锐利剑锋似对他毫不起作用。
“算了。你这人,我强求你也没意思,估计能你想说了自然就会说了。”
“此言妙哉,甚有知己之意。”花篱笙突然兴奋地叫道,不过只是片刻,脸色便沉了下来,“过些日子就是龙池大会了,到时候六国齐聚,各方势力都会涌进东庆,尚京到时候龙蛇混杂,你这小娘子有如此惊人之姿,还是多注意些吧。”
“谢谢。”
“君子不言谢。”花离笙一个纵身,便不见了人影。
宁芷微愣半刻,才低声嘟囔道:“可我是女子。”收敛了心思,她也提气运功,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宁芷刚入门,便看见院落正中间站了一个人,那人背着身子,再加上月色被乌云挡住,一时之间,一点光亮也没有。
宁芷忙隐在暗处不动,过了半晌,月亮重新透出了光亮,曲卿臣立在那里的身影逐渐清明了起来。
虽然她看不清此时他脸上的表情,但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她对他的一举一动几乎是想都不用想的。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男子身上背负了太多,多到,那背即使挺得再直,却总让人觉得重如泰山。
她摇了摇头,还想他干嘛,从那日起,她便不是什么曲夫人,她是宁芷,这辈子,这世上,也再没有那个她曾经爱如骨髓的男人,他死了,就死在他大败晋国之日,就死在贬了她之日,就死在他对她说,即使是妾,他依然会对他好的。
可什么是好,什么是真正的好,他懂吗?
宁芷捂着胸口背靠在墙壁上,直到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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