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
宣德十四年秋,大庆除却京官在内的地方大员,几近全部入京。尤为引人注目是在帝国北地新立军功已晋郡王爵位的齐笑在这次兵变之后首次入京,声势和前些时日刚从南方升调禁军都指挥使的前青州节度使陈庭针锋相对。原来皇后一党的人在此番机会下被全部拿掉。而睿王之人也彻底被肃清,在浩浩荡荡的清君侧之后,皇上彻底大权在握。而原本在两朝都委以重任的曲将军则突然称病。不久,竟传来病逝的消息,皇上甚为伤心,亲自在其墓碑上提字,‘忠君之臣’四字。并久立其碑前,不肯离去。
“那曲卿臣不是先皇提拔的大将军吗?而且一直是睿王一党的人,当年更是为了与睿王走得更加紧密,与左相赢季龙成了亲家,更是……更是废了七年的发妻。那发妻……那发妻……”小太监显然有些紧张,四处望了望,见没人,才继续小声道:“那发妻就是咱们大庆唯一的皇后,当年陛下是娶了一个空牌位。冥婚……”
“说什么呢。”老太监一张脸因为绷得太紧,那皱纹便裂了开来,像是陈年老树皮,让人看着有些发憷。
虽是如此呵斥,但老何头也有些心痒,这段宫中秘闻,可是被传了很久,哪个宫人太监不好奇的。
“我跟你说,那曲将军一直是皇上的人,只不过是忍辱负重而已。据说他是耶律家的人,从古时起就是云行歌母系一族的死士。没想到吧,皇上当年那被废掉的母后原来竟是被先帝覆灭的元朝的遗珠。”
“那你说,他休掉自己的发妻可曾后悔?”
“这我不知……但应当是后悔的,我听闻,他在死前一直默念着她的名字。还在听闻她掉落悬崖时一夜白了发。”
“唉。既然如此,当初何必放手呢?虽然要掩人耳目,忍辱负重,但没有必要一定要娶左相的女儿啊。”
“这我也不知,但据说是为了保护她,至于各种缘由又怎么会是你我能够知道的。”
“嗯。我想他也应当是爱她的,连我们这么英武的皇帝都爱的女人,定是不凡的。”将脚搭在桌上仰靠在后倾椅子上的娃娃脸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弄得木椅“吱呀呀”作响,看到老何头脸色又要转阴,赶忙放下双脚,不料木椅太过后倾弄得险些摔倒。老何头手忙脚乱稳住身形,也顾不上理会床头上小贯子看着自己出丑在那傻笑,连忙岔开话题。
“这算什么。当年啊。可真是风光无限呢,那一袭蓝衣不知迷了多少人的眼。现在北燕被认为有史以来最绕勇善战的单于可是咱们已故皇后的奴隶。”
看着娃娃脸吃惊的表情,老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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