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碧波语气艰难,之前他多厌恶这个让他名声有损的女儿,现在就有多喜欢这个冷傲狂放的女儿,只有这样的气势,才像是他丞相府的千金小姐,甚至比一向他小心呵护的任清水,更像他的女儿。
人就是这么贱,稀罕他的,他不稀罕,不稀罕的,却偏偏再稀罕不过。
“忙?对啊,父亲大人自然忙了,忙着给大夫人画眉,忙着陪三妹妹下棋,忙着听三夫人弹琴,忙着看四妹妹跳舞……嗯,还要忙着看大哥传回来的家书……您这么忙,疏忽了我们姐弟,也实在太寻常不过了。”任清凤看着任碧波:“您看,父亲大人的繁忙,我们姐弟都看在眼里,所以从来都不会去打扰父亲大人的。”
任清凤每说一句,任碧波的脸色就灰上一份,说到最后,他的脸色已经半点颜色都没有了。
任清凤眸光冷淡的看着似是大受打击的任碧波,半点情绪都没有,就好像眼前的人,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这样冷漠的女儿,这样冷漠的眸光,任碧波的心就如同被冷风浇灌了一般,从里到外冷飕飕的,如同寒冰浸泡着。
“我……”他颤抖着嘴唇,想要为自个儿辩解,可是任清凤却不耐的打断。
“父亲大人,今日我们姐弟受惊颇多,就不奉陪了。”任清凤清凉的目光淡淡的扫过任碧波,声音亦是清凉无温度:“我们姐弟这三日就暂住西华院,父亲大人若是想出了对策,就请到西华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