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嚣张的让人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才好。
这样的女子,有什么资格做母仪天下的皇后?
这样的女子,有什么资格得到那个惊才绝艳男子的心?
鱼汤特有的腥气笼罩着她,让任清水觉得自个儿就是一条濒死的鱼,众人嘲弄的目光如同夏日天空的艳阳,每一分热度,都会加速她的死亡。
她眨了眨眼睛,将睫毛上粘着的鱼肉颤了下来,那碎碎的豆腐黏在她的脸上,说不出的滑稽可笑。
酒楼中先是一阵怪异的安静,几秒钟之后,却是响彻云霄的哄然大笑。
任清水双手环住胸,瑟瑟的发抖,一张脸快要燃烧起来,她想要发疯,发疯的将面前这个贱人给一口一口吞下肚中。
若是以前,她自然是心动即身动,可今时不必往日,她再怒,再气,却也要忍上三分。
不过,这样也好,更能将她无辜可怜的形象深入人心,便于她扭转众人的印象。
她身子一直微微的轻颤,脑袋死死的垂下,垂下的睫毛,将眼中彻骨的恨意遮挡,整个人一副苦大仇深,仿佛被暴风雨摧残过的模样,极其的无辜,极其的委屈。
她用一双小鹿一般无辜纯良的眼睛看着任清凤:“二姐姐,你就这么恨我?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告诉我?我不肯帮我就算了,为何要如此羞辱我?你……这样……这样做,到底有没有想过,我们是嫡亲的姐妹,身上都留着任家的血?你这般欺负我,就不会觉得良心不安?”
酒楼上下一点声音都没有,所有的人都目光专注的盯着任清水。
柔弱而无辜的女人,总是容易引起别人的同情,这一刻,大家觉得任清水她可笑又可怜,甚至,有人觉得杀人不过头点地,任清凤这般做,是不是……过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