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珠如宝的养着,当真是放在手心怕疼了,放在嘴里怕化了,可以说贺氏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结果太过宠爱的结果是养出贺氏太过天真烂漫的性子,后来嫁入了成南侯府,前成南侯世子又是真心疼爱,导致她在前成南侯世子病逝之前竟是一点苦没有受过,如此也无怪乎分家出来后,诺达的产业都被人骗光用尽。
程芸珠吃了一口饭,有气无力的说道,“娘,你把银票剩下的钱拿出来吧,以后没有问过我就不用自己出门了。”
贺氏绞着衣袖,眼圈红红的,似乎快要哭了,“我可能真的受骗了,那人说手上的余钱不够,改天把剩下的钱给我送过来。”
程芸珠努力的压制自己内心的愤怒,对自己说,母亲本就是这样的人,你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娘,你怎么能那么糊涂?你就算不知道猪肉一斤卖多少钱,但是你怎么能把钱交给一个陌生人?”
贺氏听了程芸珠的话,啪嗒啪嗒开始掉眼泪,“娘知道娘没用,连累了你们,我就是听那人说起过你爹的名讳,他说你爹是个好官……,我一高兴就……”
屋内霎时安静了下来,几个人都沉默不语,只有贺氏呜呜的哭声。
程瀚池握着拳头放开又握紧,最后忍不住说道,“娘,你以后可别听信那些话了,爹爹都去世十几年了,谁还记得呢?”
贺氏忽然尖声说道,“他记得!他还说得出你爹爹长相呢。”
程芸珠忽然有点心酸,对于把程祁驲当做天一般的贺氏来说,程祁驲的死绝对是一个天大的打击,她还记得大舅走的时候对她说,如果不是顾念她们几个孩子,贺氏早就自尽陪葬了。
贺氏喊完就觉得自己声音太大了,她说话从来轻声细语的,是一个标准的世家小姐做派,何曾这么……,她红了脸,擦了擦眼泪,期期艾艾的说道,“芸珠,瀚池,你们生气了?”
程芸珠拿起筷子,有气无力的说道,“吃吧,瀚池一会儿还要去书院。”
贺氏咬紧了下唇,好一会儿才语带坚持的说道,“他真的认识你们的爹爹……”
程芸珠和程瀚池都低着头不再说话,屋内尽是吃饭筷子碰到瓷碗的声音。
回到屋内,程芸珠把荷包里的银票都拿了出来,她想既然用都用了,又何必寻死腻活的……,那真是和舒瑾楠说的一样了,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里面一共还剩下四张一百两的银票,总共四百两,这银子节约点,倒是能维持家里三四年的嚼用了,这么一想,程芸珠又觉得心里不是那么难受了,反正早晚……,自己肯定会把银子还给他。
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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