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回老家。回去就发现自己老婆跟别人搅在一起,原来不生孩子不是因为怀不上,是不想给他生,而这事情村里人早就知道了!没人告诉他,全在背地里笑话他!老家待不住,又回城里,可城里人看他的眼神都是高高在上的,开小车的有钱人还让他走远点!
多年不得志的火药桶一下就炸了。全社会都对不起他,所有人都看不起他,他就要让人睁大眼睛看看他是谁!凭什么他吃苦受罪没人帮,有钱人家的小崽子生下来就被好吃好喝供着?他就要拿这些小崽子开刀!
又一刀劈下去,鲜血飞溅,那些名牌衣服都被血染红,那些细皮嫩肉都成了破抹布。他杀红了眼,觉得浑身都是力气,取人性命像砍瓜切菜般容易,让他又是爽快又是不满足,一秒钟都停不下来。
渐渐地,有钱人的坏种变成了对不起他的人,变成了看到他就露出奇怪笑容的邻居,看病还要钱的医生,说他力气不够做活儿又不细致的工头,让他走远点的小车车主……这些人全跪在他脚边瑟瑟发抖,但一个都逃不掉,只能万分恐惧地被他一个接一个砍成碎片。
挤在一处的大人小孩奇怪地看着凶徒兀自劈砍着空气,嘴里的呼喊停了下来,被越来越沉重的喘息取代,脸上的愤怒也变成了扭曲的笑容,整个画面滑稽又诡异,一些家长捂着孩子眼睛的手不自觉就松了力道。
文灏背对着孩子们站在最靠近凶徒的地方,旁边全身戒备的警察虽然见证了他从劫持者手里勇救小孩的英姿,但看他细胳膊细腿、白皙俊秀的模样仍下意识地把他划入了需小心保护的公民范围,伸手推他想让他靠后站,结果居然没推动。
长发青年冲他短暂地笑笑,片警同志就放下了手。那个笑容里有安抚的意味,还有一种礼貌的“不要挤”的暗示,好像他们此刻不是面对着一个随时会伤人的持刀凶徒,而是在街边看杂耍。莫名地,片警同志心里安稳了很多,比他听到上司申请支援的时候还安稳。
文灏把自己分成了两半,一半还是有形的人类,一半化作无形的灵识,勾住那个男人溢出的思维继续向外拉扯,还打了个结。在他打的那个结里,男人杀到了他想杀的人,看到了他想看的场面,正在痛痛快快地实施报复。
文灏并不能给人造梦,把别人想不到的东西强行注入他的大脑,但让一个人本就有的想法放大、延伸、拐弯却没问题。他也不需要与人对视,只要人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一秒,他就能抓住对方的思维,尤其是这种心神已经不稳的。
只是,这并不符合人类世界的规则,他要这么做,就必然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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