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时候还在手术台上,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懂什么呀?你以前那婆婆和你们离了大半个中国,再看看我们家这个,就住隔壁小区,随时找上门来挑刺儿,谁受得了?关键人还是长辈,我有气也不能撒,不怪魏子奈怪谁去?”顺势往后一倒,她又说,“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我打一开始就错了,早知道婆媳关系不可调和,当初打死我也不会进他们家门的。”
“魏子奈怎么说?”
脱了鞋,宋雅歌整个人窝进沙发里,翻身朝里,背对着她:“他能怎么说?一个是他儿子的妈,一个是他妈,两头为难呗,我今天也把话撂下了,除了离婚,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他好像挺生气,非拉着我理论,扯出好多陈年旧事,到最后不欢而散,都不痛快。”
曲怀瑾起身,拿了桌上的空杯,去给她倒温水:“那就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老是吵来吵去,什么时候能完?”
“谈不拢了,话没说两句,总会吵起来。”
“你随时冷着个脸和人谈,又沉不住气,十句话有九句强调离婚,你让人怎么和你聊下去?”那夫妻两个吵架她也见过两次,每每都是魏子奈话说到一半,被这姑娘结结实实又堵回去,本算不上什么大事,也能吵个没完没了。
宋雅歌却不以为意:“说得好像你和沐念阳离那会儿能笑得出来一样。”
“笑倒是不至于,不过我能听他把话说完,各抒己见,聊到双方意见统一为止,都是思想成熟的成年人,处事能力再差,总能商量出个结果。”
大概嫌她不懂得安慰人,选择在这种时候来说教,宋雅歌扭头瞥了她一眼:“就你明白,不就离过一次婚吗?搞得跟自己经验多丰富一样。”
将杯子摆到好友跟前的茶几上,曲怀瑾端了自己的杯子小抿一口:“就这方面来说,确实比你有经验,我和你认识也二十几年了,你什么尿性我最清楚,要是还舍不得就回家和人好好过,要是打定主意离,就一次性说明白,把证扯下来,该娶的娶,想嫁的嫁,拖拖拉拉像什么样子?”
这话宋雅歌应该是听进去了,那之后她沉默了足足二十多分钟。
曲怀瑾深觉宋雅歌确实需要时间把事情好好捋一捋,于是不再说话,手指轻轻摩挲着马克杯的杯壁,眼睑微垂,静待那姑娘开口。
宋雅歌对魏子奈,有着令她自己都心惊的执念。
为了一个魏子奈,她敛了自己冲动莽撞的脾性,学着用一套又一套蹩脚的理由安慰自己,改了一贯当机立断的行事风格,变得扭扭捏捏,举棋不定。
过了这么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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