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
那拳头没怎么使劲,不痛不痒,那句话更是毫无力度,沐念阳一笑置之:“想去哪家餐馆?”
“少转移话题。”
他问:“你还想我说什么?”
“我……”愤愤地瞪了他许久,最后还是抿了唇,将视线挪向别处,“算了,和你说了也是白搭。”
说什么呢?
除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们最好保持距离”、“沐念阳,我不爱你了”这样的话,她也没什么说的了。他早就倒背如流。
这是个进步,沐念阳想。知道他不会听,这次干脆不说。
静默了会儿,他又听她问:“院长和你说什么了?”
突如其来的关心,倒让他一时不知所措了,敛敛心神,才答了话:“还能说什么?训了一顿,再说堆大道理,没什么特别。”
“不是,他真知道你打人的事了?”
“知道。”知道是知道,不过没训他就是了。
曲怀瑾小表情挺逗,脸颊微鼓,习惯性耷拉着眼皮做思考状,又抬头望着天花板发愣:“你说,是不是真有人找他告状了?”
沐念阳轻笑,收了视线,继续看电子屏上的信息:“有什么状可告?”
“你这别院来的,又享受着那样的待遇,易辉说,背地里指不定多少人嫉妒,等着看你出丑犯错……”
“大概吧。”
她声音拔高一些:“什么叫大概吧?你忘了在上海时候怎么被人栽赃陷害啦?再不多留个心眼,又要白白给人当了垫脚石。”
“嗯,我知道。”
所谓栽赃陷害,倒也不是那么严重。不过是一个看他不顺眼的前辈,在他抽屉里放了红包,再找了院领导来查看证据。
正值他评选主任期间,因为红包数额不大,也一直找不着送红包的人,此事算没有对证,上头批评两句,不了了之。
他还笑那前辈脑子简单,聪明人一看便知是谁搞鬼,但也没说破,顺水推舟,做了个人情,主动放弃晋升演讲。省得升得太快,惹来更多麻烦。
那笔钱自然是被院里没收了的,他还想着拿去给曲怀瑾买条手链啥的,那点钱,除了买手链也干不了什么了吧?
后来那前辈大概良心上过不去,拉了他出去喝酒,边喝边道歉,将那事一五一十交代了。好巧不巧科室同事也在那店里,听得一清二楚,第二天到院里把事情传开,才还了他清白。
他没放在心上,倒是曲怀瑾将那前辈恨得牙痒痒,每回见了人都要瞪好几眼,脾气上来还会冷嘲热讽几句,任性又莫名讨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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