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而言本就是一件艰难的事,想想对方还是那样的人,舒望亭的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响。
不过,和舒安的前途比起来,他的脸面还是轻些。
舒望亭的电话直接打到部队。
等了大概五分钟,陈红兵接起,“喂?哪位?”
“舒望亭。”
那边顿了几秒,语调生出几分热情,“舒爷爷好。是给舒平、舒安安排工作的事吗?”
对方很直接,舒望亭也不藏着掖着,“舒平在国营厂工作很好,不劳你们费心。就是舒安,她考上了医科大,但只拿到了走读名额……”
“那来我家住吧。”陈红兵不等他开口就应下了,“舒安妹妹带衣物来就好,其他的我们会准备。您放心,她在我们这,肯定和在自己家一样。”
动-乱刚开始那几年,陈家把陈红兵寄回的一些津贴悄悄送给舒家。
后面越闹越厉害,部队里有人靠给人扣帽右|派上位。
陈红兵看过几次批|斗大会,背脊发凉。报恩重要,自己的前途更重要,陈红兵想了很久给家里写信,让他们不要再和舒家联系。
陈顺觉得这样不好,又害怕真牵连到自家。
没划清界限,默默断了来往。
陈家人一直心里有愧,尤其是陈顺妻子生病,临终时总念叨着一句‘全是报应’,要陈红兵想法去联系舒家。
他们试着联系舒家,被对方直接骂了回来。
后期一些右|派陆续被平反。
到七六年大整顿后,陈顺带东西去闽镇向舒望亭道歉,刚到村口就被赶出来了。
现在,陈红兵接到舒望亭的电话很是激动,本想多聊几句,但手边有事催他,听对方好像也没有想展开的意思,只得匆匆挂了电话。
—
住所有了着落。
舒安全身都跟着松快了,心底好像有股劲,不断往外蹿腾。
她穿着胶鞋去猪圈,先是清理了积水,又拿木板给加固了一层,最后甚至找来个梯子,要上房顶去铺塑料布,幸亏林素来得及时,将她拦下。
“人家接到录取通知第一件事都是收拾行李,就你还惦记这些猪仔。”她往食盆里丢进一截玉米棒,小猪哼唧两声,迅速围上来。林素啧啧两声,“看吧。有些事不用你,谁来做都是一样的。”
她催道:“你还不快去准备?明天还得去县教育局呢!”
舒安点头,“我知道,户口本什么的都准备好了。”
林素和她约了时间,说会骑车送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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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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