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竹青进场时,她拉住他袖子,“等等。”
“怎么了?”他回身。
舒安踮脚把他的领结摘掉。
“为什么摘?”
“就……”舒安抿唇,支支吾吾的,“大家都没戴,可能现在不流行这个了吧。那你也别戴了。千万别因为戴这个被人笑话。”
领结的样式是舒安精心挑选的,早上出门她打完领结,还往上别了一个钻石扣。
刚拆掉钻石扣,就被陈竹青抓住手制止了。
舒安仰头,眼睛眨巴眨巴得瞧他。
陈竹青笑开,“我喜欢,别拆了。”
他低头,把钻石扣扣回去,整理好西装,大步流星地往场里走。
偌大的阶梯教室坐满人。
舒安低下脑袋,避开学生的目光,从最旁边的小道溜进场内,一直走到最后排,坐到角落里听。
类似的讲座,陈竹青在筇洲大学开过很多场,这次还有另外两个资历更高的工程师在旁边,他缩短讲稿内容,留出更多时间让学生提问。
这场讲座是给大一、大二的学生准备的,和舒懿行同届的要么在外实习,要么在图书馆复习考研,几乎没人来。
舒懿行特意从实习单位请假回来。
他来得晚,同样坐在后排。
有个学弟转过头来问:“学长,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舒懿行扬起脸,自豪地说:“台上是我爸,我当然要回来听。”
“陈总工程师是你爸爸?”
“对阿!”
一石激起千层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