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也只是一瞬的眩晕,只以为是自己起得太猛,并没什么大碍。卢氏却不依,已经吩咐让下人去府外请郎中来诊。
谢瑶只觉得她是大惊小怪,卢氏却道:“将军临走前给一屋子人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出事,您若在这将军回来的这节骨眼上病了,婢子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谢瑶有些哭笑不得,明明自己好好的,不知何时在徐行俨的潜移默化之下,所有人眼里她就变成了个玻璃人,面对这般局面,她也颇为无可奈何。
没多久婢女领着大夫进门,卢氏在谢瑶手腕上铺了条薄薄的蚕丝帕,大夫衬着帕子诊了片刻,又让她换了只手,仿佛才终于肯定,笑着说:“恭喜夫人,这是滑脉,您有喜了,已经两月有余。”
听罢,所有人愣了一瞬,几乎同时笑着给谢瑶道喜。
随后大夫又嘱咐了一些事宜,只说夫人底子好,中气十足,胎象安稳,并无大碍。卢氏当即便奉上了厚厚的诊金,另着婢女领了大夫出去开方子。
谢瑶还有些懵,这两月月信迟迟未到,她初为人妇,经验不够,也未往这上面来想,只以为是近日忧虑过多,不曾想竟是有喜了。
眼看婢女们进进出出,卢氏在一旁笑意满面地给方才凑到跟前道喜的打赏喜钱,谢瑶抚着小腹出了会儿神,急忙叫住卢氏,吩咐道:“你交代一声褚先生,我有孕之事先不要告知二郎,前线战事未完全收拢,我恐怕他耽误了要事。还有,近几日让府里人低调些行事。”
卢氏还在犹豫,却禁不住谢瑶催促。
还有些话谢瑶没说出口,此次出征本是有人给徐行俨挖的坑,而女帝不知为何竟然应了。结果天公不作美,这坑徐行俨没跳进去不说,又活捉了突勒王子,等回了京,必然要记上一大功。恐怕不少人会觉得他这是趁了老天的便宜,谁能料到今年竟然是个暖冬,又碰上突勒境内染了疫病。
有些眼红之人恐怕正在想着法子挑此次占便宜之人的错处,若这个时候让他知道自己有孕,恐怕便要不管不顾地往回赶了,到时必然要落了京城那些得了红眼病人的口实。
谢瑶没多废这些口舌,但褚先生必然能够明白其中关节。
果然,没多久,褚先生便让卢氏捎话,一切有他安排,只望夫人安心养胎,等将军凯旋归来。
当晚谢瑶躺在账内,依旧心绪难平。她侧躺着身子,一手轻轻放置在小腹上,这里面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虽已得知消息大半日,仍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这孩子乖得很,不像她曾经见过的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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