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那才不状元、貌动南国的虚名,更不盼什么姻缘佳婿,只愿守护住唯一的弟弟,再无愧于心,无愧于地下长眠的至亲!
得知重生,想到前世的种种,锦瑟用尽力气想睁开眼睛,无奈身子竟完全不听指挥,疲软无力,甚至连长久的清醒她都做不到。她知道自己是生了病,前世时在她十一岁时也确实得过一场大病险些丢了性命。
想到那次病重期间所发生的,和她与弟弟之后的命运息息相关的几件事,尤其是老太太六十寿辰当日,弟弟在外受伤以致后来医治未愈而落下残疾的事,锦瑟便更加努力地吃药,更加拼命地欲挣扎而起。
苍天啊,你既悲悯令我重生,那便让我在大祸尚未发生之前亡羊补牢,逆天改命吧!
她念着,终于在这日的清晨,在最关键的一刻缓缓睁开了眼睛。当海蓝色的织金帐映入眼帘,锦瑟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目光四转,南墙四扇大楹窗,其上糊着鹅黄色的软纱,透过屋外的缕缕阳光将其映照的飘渺如暖烟,东墙上挂着一幅消寒图,靠北墙边用屏风隔开一个小起居室,隔着绣素心兰的薄纱屏风,依稀可见后头竖着的两架檀木书架和大书案……这分明便是她未出阁时在姚府所住依弦院的闺房。
那副消寒图,正是十一岁时她亲手所绣,消寒图绣了一株梅树,每过一日她便绣上一朵梅花在上头,如今才只绣了两枝花枝,正是二十三朵梅花,加上病倒的这三日,今日该是进九后的第二十七日,也就是万庆元年的十一月二十八日,也是姚锦玉的祖母,姚府老太太六十整寿的寿辰之日。
目光再度移到床下,只见踏脚上放置着一双绣鞋小巧精致,她瞧向自己的脚,白玉玲珑,却是属于女童的,所想之事被完全证实,这一切都不是梦,锦瑟不觉心跳如鼓,热泪盈眶。时光,真的,真的为她而倒流了!
“姑娘?姑娘醒了!”
屋中光影一闪,锦瑟抬头却见一个穿着绿色束腰右衽袄子,暗青襦裙,系褐红色汗巾梳着丫髻的丫鬟端着铜盆进来,瞧见她醒了便忙大声唤道,语气中倒是含着几分欢喜。
外头一阵响声,那丫鬟已快步到了床前,笑着将铜盆放在脚架上,这才为锦瑟披了一件紫貂滚毛的长褙子,将她扶起靠在了大引枕上,一面滚瓜般道:“姑娘这可算是醒来了,都昏迷三日了,大夫说若姑娘不醒只怕就……瞧奴婢说的,姑娘怎会不醒,这可不就大好了!”
她长的极为娇美,如今瞧着已有十四五岁,身段窈窕,面皮细白,尤其是一双眸子很是灵动,说起话来神采奕奕,倒又给那脸蛋儿添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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