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女子,便也证明了自己是最强势的男人,彼时想到东宫他那嫡出兄长,他竟觉酸意弥漫……
他没有想到的是,真有一日,她成了他的皇后,大婚那日,她端坐在喜被上,在明黄的重重礼服包裹之下,她的脸被重重脂粉抹的看不清五官,她看着他,目光沉静,神情恭谨,可是她只怕不知道,她小小的下巴扬起,端庄大气中依旧透出了与生俱来的傲气和高高在上,眼睛疏离,清澈,可却失去了他印象中的那明亮吓人的神采,那一刻他莫名失落黯然。
最早他们也是帝后和睦过,是什么时候开始疏离的他已经不记得了,唯记得知道她心有所属,每日在发髻中深藏一根木簪时他的愤恨和怒火,唯记得那日的借酒浇愁,痛意难挡,至今想起竟还犹在心间般。
他这一恍惚金太后已站在了榻前,却并未靠近,只站在离床五步开外的地方瞧着他,她的神情平静,瞧不出一丝神色来。他瞧着她,不知怎的便是一笑,只道:“你到底来看我了……你可是恨极了我?”
皇后见他如是,神情却也无一丝变化,他自被圈禁在此便一直喊着要见她,她今日来不过是全了一场夫妻情分罢了,见他如是问她倒笑了,声音淡漠,只道:“这般对你,无关恨,我那三个儿女皆是重情的好孩子,大儿子年幼中毒,被累一生,唯一在意的妻子亦因你而去,我那眼珠一般的姑娘,因你流落民间,受尽折磨,我那么儿,爱若性命,却因你之故,背井离乡,和我母子生分多年,我是他们的母亲,我要为我的儿女们讨要欠下的债。讨完了,你我也两清了。”
皇帝听的剧烈咳了起来,他早年受人挑拨,虽不曾相信皇后所出的三个儿女非龙种,可心里却总扎着一根刺,如今听她这般说只觉有万千重锤砸在心窝,他其实早该知道的,已她之骄傲,岂会做那与人苟合之事。
见皇帝咳得声嘶力竭,金皇后却只冷眼看着,又道:“我不恨你,反倒有些可怜你,九五之尊,富拥天下,却不过是个自私,自卑,连爱是何物都不懂的可怜虫罢了,一个可怜虫有何值得我去恨啊……”
金皇后言罢床上那具干枯的躯体咳地更加厉害起来,金皇后却不愿在此多留,转身雍容地出了大殿,一旁一个穿领事太监服侍的中年太监垂首迎上,金皇后仰望了眼被宫墙割成方块的天空,却觉今日的天特别的阔亮,想到心生的一双孙儿,登基的大儿,已在准备嫁妆的女儿,想到那人明日便要进宫正式做完颜廷文的授业师傅,她唇角溢出柔美的笑意来,半响才举步,淡声道:“给太上皇停了药吧……”
太监闻言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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