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浑忘了规矩不成?你嘴里的内人外人是如何区分的?六姑生病晕倒,你这当下人的不一力维护了她的周全,反而事不关己地在那说着闲话玷污主子的清白!只你这等人,就在祖母的身旁,也不过是搬弄是非,搅得萧府不宁罢了!”
说完便高声喝令守在屋外的壮仆进来,只用抹布堵了柳妈的嘴,捆绑之后,便吩咐交给人牙,分文不收,又使了车船银子,叫他将这婆子连夜远远地发卖去南方,再不得回来便是。
料理了柳妈后,萧山深吸一口气,只命人将珏儿一并叫到屋子里来。
珏儿刚刚服侍了六谷姑娘洗漱,正端着脸盆出来,便被唤入了萧山的房中。
珏儿向来是有些怕这位大少爷的,连忙放下脸盆恭谨施礼。
萧山松了松衣领,冷声道:“听柳妈说,你一直在行馆里近身服侍着六姑娘,我问你,尧二少请六姑娘入行馆可谓何事?”
珏儿老老实实地道:“那二少看了六姑娘送给陶神医的玉盒甚是喜爱,听闻乃是六姑娘亲手雕刻的后,便请有恙在身的六姑娘入行馆将养,顺便切磋一下玉雕技艺。”
这话若是明眼人一听,其实也是不大顺畅的,奈何小丫鬟说得认认真真真掷地有声。
萧山的脸色渐缓了缓,有些怀疑道:“切磋玉雕技艺?”
珏儿拼命点了点头,有些替自家姑娘沾沾自喜道:“临行时,二少还命侍女用来了一盒玉料给六姑娘,说是让六姑娘替他雕琢一套玉簪,说是回去送给母亲的手信小礼。”
这番光景便有些让人可信了。萧山又想了想玉珠的情形,当初被迫嫁给王家的时候,玉珠是眼中含泪,迫着上的轿子,红红的眼圈看得人心都碎了。
可是方才她出了行馆上轿子时,神态如常,没有半点异样,想那尧少二十有八,接近而立之年早已经不年少,在宦海里浸染多年,该是何等肚满肠肥的模样?若是真被这等人迫了,玉珠怎么会这般镇定?
于是这么一想,心内的郁气竟是消散了许多,只吩咐着珏儿妥善照顾着六姑娘,以后再有这等情形,当自想法子先与他联系才是上策云云。
一时料理的自家的事情,萧山想了想,还有一人之口要堵,那便是自己的那位权贵同窗温大将军。
以前拜求而不得为见的温将军,这次倒是很顺利地拜访到了。
温将军也是刚刚才从行馆回来,脸色依然不大顺畅。见了萧山之后,径自问道:“令妹……可好了些?”
萧山不欲温将军误会,再一时漏了口风,坏了玉珠名节,便连忙将“切磋玉技”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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