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北方特有的乱炖菜品,浓浓的高汤,丰富的食材,想吃的时候只要加热一下,便可以配着酱汁来吃。
尧暮野的确是饿了,在船厂虽然也有吃食,但是那等粗糙的食物实在是难以下咽。
漠北王照比京城的奢侈生活已经从简了许多,甚至在穿戴上也不再如京城时的鲜衣艳服,而是如大多数北方的男人已经穿着深色的衣物。但是如食物一般入口的习惯,一时却难以更改。
所以他每每都是要饿着肚子从船厂里回来。
当小锅子端上来时,锅里的汤还在滚着,香气四溢,尧暮野吃了小半锅的菜肴,又喝了一小盅的烧刀子酒,顿时觉得松乏了许多。
“姝亭在赏枫那日后有没有看到白七少?”尧暮野一边给玉珠盛了一小碗热汤一边问道。
玉珠捧着汤盅说:“只是前些日子选购家具的时候见过……他不是已经走了吗?”
尉迟德贤与姝亭后天就要成婚了。小地方消息传得都是甚快。玉珠昨日到新开的粮铺核对账目的时候便听说京中的内监那帮子官员早几天就已经出城了,白家七郎也跟着一起离开了。
“今日在船厂抓了个细作,鬼鬼祟祟地想要刺探造船军情,描画造船的图样,我疑心这是白水清派来的人,他一直滞留在西北的边城,我这边逮了人,他连夜便走了……这小子现如今倒是跟他大哥越发的像,一肚子的鬼门道,姝亭以后不能再跟他有言语了,不然没心眼的丫头被他套话去可不好了,你有事也不要同姝亭讲。”
玉珠慢吞吞地喝着汤水道:“那……他若是将这里的情形告知给白侯与皇上……”
尧暮野擦了擦嘴道:“原本也瞒不住,但北域自造海船原本也不干朝廷的事情,只要别被他们拿住了盗抢图纸的把柄,朝廷也管不得北方下海捕鱼的事情。而且东边的海战已经开始了,朝中现在腾不开手插手北域的事务。”
玉珠不说话了,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等一碗热汤下肚后才领悟过来,今日尧暮野竟然难得主动将军务上的事情讲给她听。
这在以前是绝对难以想象的。是以玉珠小声道:“这等机密,大人不必讲给我听……”
尧暮野听了这话,只是将头低下,伸手执起温烫的雕花玉壶又倒了一杯酒,在闪烁的烛光里端详了一会,再一口饮尽了。
玉珠看着的他的侧脸,察觉到了这个意向高傲的世家骄子身上微微透着说不出的孤独……她突然觉得自己方才好像说了什么残忍的话一般。
虽然尧暮野当初走的决绝,可是这次来北方与他以前参军时的心境是完全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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