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站到船头,把牛角扔了下去,正好落在了那顶黑色的铁轿子的上头。
哗啦啦,暗河河床上的那顶巨大的铁轿子再次晃动了起来。我们心中大惊,死人脸对王老跛子说:“快走,快要镇压不住了!”
虽然我很想看看那巨大的黑色铁轿子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但是一想到可能面临的危险,以及之前看到的那张驴头山人的惨白的大长脸,还是决定不要冒这个险了。三胖子拼了命地撑着竹筏子一路前行,连续拐过了两个弯,我们终于看到了前面一个黑糊糊的垭口。那垭口前宽后窄,有好几个稍小些的岔道,和我们刚进来时那个洞口差不多,看样子,水流到了这儿,又开始分流了。
我们渐渐地驶过那个垭口,前面的岩洞的直径慢慢变宽,水流却突然变得湍急了起来,即便是三胖子不用竹竿撑,竹筏子也是一个劲地直往水洞的深处蹿。这小子刚才也累得够戗,现在也乐得清闲,将竹竿平直地放在竹筏子上,一屁股坐倒在地,就不愿起来了。
我坐在他旁边,看见这小子一滩烂肉般,就笑了起来。刚开始的气氛实在是太紧张了些,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空暇,就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就问道:“我们现在究竟到了哪个区域啊?”
王老跛子摇摇头:“这个我也不大清楚,所有的行进路线,都是很早以前四块板子行当的祖师爷留下来的,至于究竟其中的细节有几分真假,我也不敢完全打包票。索性,前面的种种经历,也算是证实了路线的准确性,这个应该可以放心。怕就是怕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的地形有没有发生什么其他的变化。”
我一听,越加觉得老跛子这个人不简单,他一定对我们隐瞒了某些重要的讯息,但是这个老家伙现在既然已经这么说了,我再追问也得不出什么答案,就又看了一眼前面,问三胖子:“你能看见前面的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