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吏,他乃是军武出身的正牌将校,从一开始就打从心眼里瞧不起我。想要与他套近乎,的确是难。但我若是能一语道中他心中所想之事,他必然对我刮目相看!
思来想去,楚天涯认为马扩这样的人,断然不会为了儿女私情或是升官发财之事,如此烦恼又不肯吐露真言。能让他烦恼不已的,应该多半是与军事有关!
楚天涯便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试探道:“马都监可是为了女真人而烦恼?”
马扩正将一杯酒潜到了唇边,这时动作一滞,“你说什么?”
“末将矢口乱言了,请都监恕罪!”
“说下去。”
楚天涯便抱了一下拳,小心的说道:“末将也是道听途说。据闻,金人灭掉辽国后,便在边境地带以搜剿辽国余孽、操演兵马和寻找牲畜草场为名,不断的征集调动兵马。燕云一带,金国的大军活动相当频繁……莫非,他们要南下侵犯我大宋了?”
“啪!”
马扩将酒杯重重的一下顿在了桌上,厉声道,“此乃军国大事,你一介小吏……微末将校,竟敢妄言?”
将校,是大宋对军队中所有中等武官的统称。大宋的武官共有三大档次各有称谓,由高到低分别是都校、将校和节级。其实楚天涯与马扩同属于“将校”一级,但楚天涯只是个都头军使的最低级别,是将校一级中垫底的。
“都监息怒。”楚天涯并不惊慌,抱拳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末将虽是一介微末将校,但关心国事并没有错。而且,末将也只是在这酒桌前与都监说一说,又不会到外面宣扬蛊惑。”
“这些话,你从哪里听来的?”马扩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盯着楚天涯。
“实话实说,我猜的!”
“猜的?”
“没错!”
“那你再猜一次,我信不信你的话?”马扩十分异讶且满腹狐疑的看着楚天涯,突然就发怒了,一掌重拍在桌上大喝道:“今日你要是不把实情说明,本将就要将你拿下,治你个偷入衙堂、窃取军机之罪!”
楚天涯愕然的怔了一怔,“偷入衙堂、窃取军机?……这么说,末将猜对了?”
“你还在狡辩搪塞?”马扩怒目一瞪,习惯性的就要往腰间去拔刀,一摸却摸了个空,原来自己今天是换了平服出行,并未佩刀。
“马都监为何不问青红皂白,便要制拿末将?”楚天涯不惊不忙,倒了一杯酒举起来,说道,“末将如果当真窃取了军机,又岂会故意泄露给马都监知道,那不是自寻死路么?”
马扩明显的一怔:这话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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