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了新装修的婚房锁芯,父亲则退了婚宴的酒店,收回全部结婚请帖。
就在申明关在看守所的那些天,黄海警官来找过谷秋莎两次,了解他的各种情况。而她也如实相告,包括申明最近的反常表现。
最终,黄海警官问了一句:“谷小姐,你相信你的未婚夫吗?”
“首先,我不相信任何人。其次,他也不是我的未婚夫了。”
她异常冷静地回答,也不管这是否会影响到警察的判断,黄海警官面色一沉,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一周之内,谷秋莎的父亲运用各种关系,迫使教育局火速作出决议,将还在狱中的申明清除出教师队伍,同时开除党籍。
6月16日,路中岳到谷家登门拜访,告诉谷秋莎与她的父亲,申明已被警方无罪释放,希望能帮助他。这消息令谷校长颇为紧张,因为双开决定一经下达,绝无收回或更改可能。申明必然已经知道,说不定今晚就会找上门来。
于是,谷校长推辞掉一切公务,连夜带着女儿出发,由司机把他们带到机场,飞往云南大理与丽江旅游了七天。
1995年6月19日,深夜十点,当谷秋莎与爸爸一起在苍山洱海间欣赏月光,申明正在电闪雷鸣中的地下死去。
谁杀了申明?
九年来,这个问题始终萦绕在心底,即便早就嫁作他人之妇,却终究无法忘记。
忽然,谷秋莎很想再见到那个叫司望的男孩。
第二部 忘川水 第三章
2004年10月12日,星期二,长寿路第一小学校门口。
下午四点,谷秋莎坐在宝马760的后排,摇下车窗看着放学的小学生们。许多家长在门口等着接小孩,私家车沿街排成一条长队,收停车费的老头以为她也是来接孩子的。一群边走边聊的孩子后面,司望独自沉默忧郁着,没有人跟他打招呼。他穿着蓝色校服,看起来沉甸甸的书包上沾满沙子,红领巾上还有个破洞。
谷秋莎打开车门,拦在这个三年级小学生面前。他抬头看着她的眼睛,几乎没有半点表情,倒是说话很有礼貌:“阿姨,能不能借道让我走一下?”
“不记得我了吗?昨天,我来听过你的语文课。”
“我记得。”男孩下意识地拉了拉衣服,看来还知道要在女士面前保持形象,“你很喜欢元稹的诗。”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
“不用麻烦了,我都是走回家的,不需要坐车,谢谢你!”
他不卑不亢的说话态度,让谷秋莎似曾相识,难得她穿了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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