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了一整天。到了黄昏时分,她从柔软的床上迷迷糊糊醒来,睁开眼就见到他一身藏蓝色睡袍,带子随意系在一侧,斜倚在床头,手里是一小块奶油蛋糕,另一只手伸过来,拇指摸摸她的眼睑,冲着她微微一笑:“饿了没有?起来吃点东西。”
自那以后,楚行在床上对付她的手段就愈发刁钻,也不会再在她饿得发慌的时候端来糕点。罂粟如果能从他那些总是突如其来的想法里获得乐趣自是最好,但很不幸的是,她一直没挖掘到。
罂粟的作息时间一向准时,即便是在一场腰酸背痛的床事之后。
时钟刚刚转过七点半,楚行已经不在房间内。罂粟浑身上下都像是被碾压过一样,连口腔中也被咬得刺刺生疼。
最初那时候,罂粟被楚行折腾得狠了还求饶两句,等发现了跟他讲这类话只能更增加他的情趣除此之外一无所用之后,就懒得再跟他讲任何软话。
罂粟忍住想摔扔东西的冲动,从床上慢慢爬起来。
这里是楚行的卧室。楚行喜欢简洁干净,因此墙上一幅古董字画都没有挂。唯一的摆设只有床头柜上的一只手工小花瓶。二十多公分高,烧制得不怎么样,画工和色彩倒是很好,只不过跟这个房间中其他精致奢侈的东西比起来,仍然显得很粗糙。
罂粟捂住饿得发慌的胃部,对着那只花瓶瞪了半天,最后眉毛一拧,抽手拿过来,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罂粟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来过这间卧室。这段时间来楚行传唤她的时间地点皆是不定,有时在中午之前有时在下午茶时分甚至有时还是半夜12点罂粟睡熟之后,地点更是变化多样,从会馆专用包厢的单人沙发到夜总会的私人套房,再到加长车后座上,楚行的心思比以前更要诡异难测。罂粟有时做梦正香被电话吵醒,第一反应就是想骂人,但等摸到电话的时候又没了火气,再头痛也得在最快速度内穿上衣服绕过众人到达指定地点。
罂粟披着床单在卧室里转了一圈,最后在小柜上看到一套崭新衣物,从内衣到鞋子皆有。
她把衣服穿上,又去浴室洗漱完,然后叠好被铺好床,拉开窗帘,准备把窗子打开通风的时候突然停下手,回过头,看了一眼卧室屏风后面的小书房。
罂粟看了眼一旁的时间,站在原地考虑了十秒钟,又把窗帘拉上。走过去在书桌前坐下,深吸一口气,把电脑开机。
她熟门熟路地把开机密码输进去,打开电脑后找到d盘隐藏文件夹,在弹出输入密码的对话框里输了三遍后成功,又点开一个文件夹,找到两份草拟合约书,浏览一遍后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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