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的表情。
罂粟回想完毕,只觉得更加头痛欲裂。
她收拾停当后慢慢下楼,不意外又看到管家在客厅等候。见到她微微欠身,仍是不卑不亢的样子:“少爷一早已经出门。听说罂粟小姐昨晚只喝了酒没有吃饭,又一路呕吐,现在应该饿了。厨房中的早饭一直温着。”
罂粟盯着他,额角忍不住跳了跳。
他口中所谓的听说,来源只能有一个人。既然管家已经知道,那么大抵她昨晚的英雄事迹该知晓的不该知晓的都已经知晓,要是传到离枝的耳朵里,指不定还会怎么添油加醋地编排她。
罂粟把眼前这个人忽视掉,目不斜视往前走。偏偏身后管家非要亦步亦趋跟上来,慢吞吞地说:“罂粟小姐的酒品差得很啊。”
罂粟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微微笑了一笑:“周管家,我的酒品好不好,跟您有什么关系?”
管家也微微笑了一笑,沟壑横生的眼周微微弯起,一时间竟莫名生出几分高深莫测的意味:“罂粟小姐已经在楚家呆了十年,想过自己究竟想要些什么吗?”
罂粟一怔,很快没了笑容,冷着脸反问:“周管家这句话,问得不嫌交浅言深吗?”
管家看着她咄咄逼人的尖锐态度,微微叹了口气,道:“罂粟小姐还记得前几天,您扔进垃圾桶的那只陶制花瓶吗?”
“你想说什么?”
管家避而不答:“昨天晚上罂粟小姐酒醉回来,在客厅里抱住少爷的大腿不肯上楼,最后是少爷抱着才肯上去的。”
罂粟拧起眉:“你究竟想说什么?”
她这样明白问过来,他却不肯再直接回答。只重新垂下眼,慢慢地说:“罂粟小姐仔细想一想少爷这些年待您的态度吧。”
罂粟回自己住处的路上,正好碰到离枝。
所谓的冤家路窄大抵就是她们两个这样,每逢罂粟出了丑做了错事,回头见到第一个冷嘲热讽的人一定是离枝。罂粟的格斗技巧离枝比不过,但如果要论口舌上的尖酸刻薄,离枝可以漂亮甩出罂粟几条街。
如今离枝打量着她,嘴唇边带着一丝嘲笑,说话的语气也还是和以前一样:“罂粟小姐可真是淡定啊。我要是你,我现在就该一头撞死到那株海棠树上。”
罂粟静静地说;“真可惜,离枝姐的性命这么低廉,我却还没有。”
离枝也不生气,甚至走近了一些拍拍她的肩:“听姐姐的话,还是想开一些,这种事既然能落到别人头上,自然也轮得到你身上,啊?”
她这一番话听起来并不合适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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