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行的手指放在床沿底下藏有枪支的暗格机关上,忍了很久才勉强没有按下去。
罂粟一夜未醒来,楚行便一夜没有睡。鄢玉说到了半夜罂粟可能会发烧,楚行便把她冻僵的双脚揣在怀里,一夜试探额头体温,稍微有些升高迹象便拿蘸了酒精的毛巾擦拭,直到清晨时候,罂粟的体温始终正常。
第二天上午有商逸到访。
一同来的还有商家新晋的夫人景致。两人一起出现在卧室时,罂粟还没有醒,楚行没心情理会这两个专门来看热闹的人,只略抬了抬眼皮,连话也不想说一句。商逸也不以为意,拉着景致自顾自在一旁沙发上坐下,腿搭着腿看楚行绕着床边半米之内寸步不离。
楚行的衣服自昨天起还没有换过,商逸躺自家沙发一般懒洋洋歪在沙发里,笑着说:“连见客都在自家卧房,还这么衣衫不整失魂落魄,知道的当你在照顾病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给条隐形金链锁在了床的半米以内呢。”
他的话音一落,从门外传来一句讽刺:“商少爷不管去哪里都不忘和景小姐同进同出,知道的当商少爷夫妻情深寸步不离,不知道的还以为商少爷脖子上连了条皮绳,另一头给拴在景小姐的手心里了呢。”
坐得离商逸两米远的景致本来冷着脸,此刻嗤地一声笑出来,咬着玻璃水杯的杯口,波光潋滟地斜过去一眼。商逸只作没有看到,冷淡道:“鄢玉,我又哪里招惹你了?”
鄢玉一边把医药箱放下,慢条斯理道:“商少爷这话说的,难道我刚才说得不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