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好委屈下自己,跟他在起。”
罂粟默然,半晌低声说:“在暗示,即使离开,最后也还是会后悔。不如就这样跟他结婚,是么?”
景致避而不答:“只提示,这次有主动权。可以走,也可以留。如果对楚行以后对待态度有信心,那么可以客观分析,然后选择出对更有利方面。”
罂粟抿着唇,握住茶杯动不动。景致单手托腮陪起静坐片刻,忽然半是怀念半是感慨地补充了句:“不过话说回来,上次在楚家把楚行跟商逸起批得体无完肤那次,不可不说还是很痛快。”
“……”
三日后,罂粟上山,去了李游缨墓地。
捧了束花上去,在上面停留了很久。来时天气便是阴沉,二十分钟后淅淅沥沥开始下雨。罂粟没有带伞,在山下车中等着景致见雨势越来越大,叫个保镖送了把伞上去。远远便看到罂粟在墓碑前动不动站得笔直,浑然不觉已经下雨。
那保镖叫了好几声“苏璞小姐”,罂粟才有点反应,转过眼来。像是还没从沉思中回过神,停了会儿才接过雨伞,言不发地下了山。
景致在车中看浑身湿透地跨进车子中,面拿下巴指挥人递给毛巾,面冷不防问了句:“觉得苏璞好听还是罂粟好听?”
罂粟顿了下,面无表情地回道:“景致最好听。”
景致撑着下巴,闻言嗤笑两声。笑完了,忽然又转口悠悠道:“商逸昨天晚上就到a城去了。”
罂粟眉目未动,只平静“嗯”了句。反应比景致料想中还要平淡,景致还未开口,罂粟忽然淡淡地说:“刚想起来个问题。”
“想知道,楚行是具体什么时候知道要报复他。”
景致眉尾微微挑,罂粟看到,半垂下眼,又说:“……另外,楚行以前对行动知道得太快,仅仅是因为他自己派人跟踪眼线么?如果同样是跟踪,为什么去西南逼疯阿凉事,他又迟迟都不知情?”
景致看着,过了会儿,嘴角忽然扬起微微笑容,不答反问:“这么问,让也想问,对楚行防备得厉害,对年多前跟在年宴上搭话为什么会那么容易就接受了?”
罂粟眼中有明显震动,转过脸,半晌才发出声音,然而仍是有些不可置信意味在:“是从那时候就开始?”
景致审视脸色半晌,才慢慢开口:“楚行那时找到,说那段时间做梦总说梦话,五次里有三次都会提到要报复他意思。他把带去商氏年宴上,让帮忙试探口风。结果第二天在咖啡店里试探出来意思远超他预料。楚行本来以为只不过不想亲近,没想到会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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