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表情。
素问擦了把虚汗,下床,蹲在她面前问:“这么晚了,怎么不睡觉?”
“……”
她看看孩子的脚,白嫩白嫩的脚趾头,露在外面。
“你怎么不穿鞋子?”
她的小脚缩了缩。
素问又问她:“不冷吗?”说着就伸出手去,试图用掌心的温度去温暖孩子又软又嫩的脚心。
女孩终于点头。张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问她:“鞋子是什么?”
素问晕倒:“难道你从来没穿过鞋子吗?”
女孩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天啊,这是什么样的母亲,居然不教孩子穿鞋!酒店只有成人拖鞋,套在孩子的脚上大得像一条船,她摇摇头,回头去自己的箱子里找到一双干净的袜子,包裹在孩子光裸的小脚上,用手心暖着:“这样还冷吗?”
“不冷了。”她终于开口说话。
素问把她抱起来,不是太娴熟的姿势。她带任任的时候,任任已经长大了,不需要人抱了,可这么小的孩子,不忍心让她光脚走在地上。
孩子身上熟悉的奶香味传来,她捏捏她的小脸:“不睡觉,晚上妖怪会出来把你吃掉。”
谁知女孩摇了摇头:“妈妈说这世上没有妖怪,只有坏人。”
“……”素问哑然。
小女孩躺到床上就不再说话,沉默的睁着眼。素问也拿她无法,总不能强迫她闭眼,好在孩子精力有限,后半夜就慢慢睡熟了。
第二天起床后,陆铮就看见素问熟练的抱着还在在手肘里,给她刷牙洗脸。他微微愣,表情划过一丝柔软。连他也看得出,素问对这个孩子的喜欢。
服务生来送餐。早餐有奶酪和新鲜的草莓。艳丽的草莓累成小丘形状,女孩乌黑的大眼睛盯着最上面的一枚,不动。
素问伸手过去把那枚草莓摘下来,递给她,问:“甜吗?”
女孩点点头,无声的咀嚼,然后说:“有点酸。”
吃完早餐他们要送女孩去警察局,然后赶往清迈。大街上还在戒严,警察局里更是一片混乱。他们看不懂当地的早报,从一位长居曼谷的华人口中得知,昨晚一名重要的政客被暗杀,据说杀手是一个女人,潜逃中。
关于那名政客的信息,陆铮和素问也有耳闻。他是靠当年扫荡金三角的功绩在议会中站稳的脚跟。
陆铮和素问相视一眼,时局这么乱,把孩子丢在这,恐怕也没人会分出心去管她。可他们也不能带着孩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