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声音。她暗忖着,莫非鸢妃也生病了?
分明又不一样。鸢妃的呻吟痛苦而又欢愉,有着不可抑制的娇媚荡漾。
大意不得,为探虚实,轻轻移近窗前,指尖捅破了纸。映入眼帘的境况,如同原始的春意图画……凌乱不堪,从未真切见过。
床前的红红炭火燃得正旺,暖和的气息扑面而来。为了汲取那一点点的热度,她没有走。同时睁着好奇的双眼,看着那白花花如蛇纠缠的一幕。
记得初入宫时,她的母亲还没去逝,曾派一些侍女拿着册子,教她夜里如何迎合皇上,去尽人妻的责任。作为将门千金,对待闺房之事她却不能洒脱豪迈。总是羞红了脸,不敢多瞧片刻。
虽被封为皇后,帝王赵渊从未在她这儿过夜。她很清楚,自己的相貌丑陋,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权宜之计。
果不其然,父王薛大将军死后,赵渊直接将她贬入冷宫。现在她已三十多岁,丑颜依旧,处子如故,丝毫不解人间欢爱情事。
屋内的鸢妃可谓韶华正艳,由于争风吃醋,半年之前害死了赵渊新纳的嫩女,才来到了凄凉冷宫。漫漫光阴,鸢妃难耐寂寞,竟然大胆至此,给当今的皇帝戴绿帽子。
火光噼噼剥剥,忽明忽暗。波涛归于平静,鸢妃靠在送饭太监的肩上,眼波蜜意似水,撅着小嘴,赌气说道:“公公总是对我无心!我的那些贴身棉肚兜儿都洗过了,这么大冷的天,一时不能晒干,又没可以换的……你就不能赔些银子,给奴做一件吗?”
送饭太监笑道:“美人儿,自是记得你的。毕竟得顾忌点儿,万一被人寻到蛛丝马迹,咱俩的事情败露,宫里内外知道我没净身,就算有一百颗脑袋,届时还会在么?我若死了倒没什么紧要,可是谁来满足你呢?”
鸢妃白他一眼,粉拳捶向他的胸膛,嗔道:“你就不能捡些好的说话!隔墙有耳,小心被听了去!”
太监闻言,神色紧张地翻身下床,抹脚便向木门溜去,准备夺框而出。鸢妃不依,紧跟着他:“瞧你那熊样儿,刚才不是胆量挺壮的吗!吓你一句,就现出了原形……人又不同野猫,偷完了腥,不舍得花些本钱,拍拍屁股就走人吗?”
太监如石柱般,僵得杵在门前。
鸢妃还以为是她的言语起效了呢,然而顺着他的视线,脸色瞬间成了白纸,捂嘴尖叫一声,挤出几个字来:“薛……浅芜?”
太监回过神来,眼里爬过一丝狠意,色厉内荏,喝道:“你干什么?在这站了多久?”
薛浅芜硬着头皮,低不可闻地道:“我刚过来……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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