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时代?”东方碧仁蹙眉道:“你真进过学堂?我还以为你做歪诗的天赋,乃是无师自通的呢!”
薛浅芜急刹车,又说漏了。她已经够另类的了,千万不能把穿越的事说出去,不然他们一定认为,青天白日,跑出来了个神经病!那多丢东方爷的脸啊!
想了一想,薛浅芜道:“刚才说的是梦!我小时候,吃过很多钱的苦,作过很多钱的难,所以我是一个钻到钱眼的妞儿,只知道钱的好处,不知道钱的坏处,喜欢钱爱惜钱!有时梦到一些向往的场景,比如刚才说的进学堂吧,总会不自知的,把钱的因素附加进去!”
东方碧仁握着她的手,怜惜地道:“你受的苦太多,以后跟着我吃饭吧。”
薛浅芜的泪出来了,从小到大,从前世到今生,这是她能记起的最动听的话。
顿了好久,才回答道:“有这句话,已经足矣。都说有钱的人,容易偏离初衷,做出一些背信弃义的事,所以世人都有仇富的心态。但你让我看到了例外,身在权利的巅峰,犹能超脱自如,好比是那卓尔不群的莲,出淤泥而不染……看来不是钱把人变坏了,而是一些人的信仰缺失了。”
东方碧仁叹了口气:“有时我会觉得力不从心,还有太多百姓都在苦海挣扎,我所做的,远远不够……可是比起快乐,我的分量,未必有普通人多。”
“那是因为你有忧怀,思虑深势必忧,忧愁多势必哀,都是一脉相承。”薛浅芜轻声道。
“是啊,我孩提时,最大的梦想是悬壶济世,解除苍生的病痛,可最终还是从了政事……”东方碧仁陷入沉思之中,忽而眼含期盼问道:“你会像爱钱一样,那般珍惜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