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在私下里,留住我们自己的。做事的时候手脚干净些,不要叫人发现了。”
“哦,对了,何公子,我是你的情敌哦。你若当真在国子监进学,自然会认得我的。”他已经走到了船尾,又转过身来,特意补上一句。
何泽生被绑着丢在船舱的地上,自然而然地,听见了齐朔的谋划。
虽然是只言片语,也足够引起船上其余人的警惕。
原本专心用木尺分钱的那位账房先生,放下手中的活计,走近齐朔,在他耳边悄声问:“先生,这人听见了,是否?”
语毕,将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个划拉的动作。
但齐朔只是笑笑:“芳时兄无需担忧,贞心中有数。”
那账房先生挑起眉毛,怀疑地问:“当真?”
他比齐朔大上几岁,肤色因常年日晒,呈现健康的深蜜色。一身短打,袖子整个挽起来,箍在上臂。头发绑成船工常用的样式。面相端正,若不是时时咂着口中不知哪里拔来的浆草,也能称得上一声英俊。
随意站在齐朔这冰肌玉骨的美人身边,虽颜色不如,被衬得暗淡了,却颇有些有趣的对比。
此人名杨乃春,字芳时。乍看上去,像是窜于街头巷尾的混混帮闲,身上却有着正经八百的秀才功名。
齐朔没有丝毫不耐,笑意变也未变:“当真。”
齐朔只绑着何泽生,也不命人限制他吃喝。
好像是真的大善人,从不做灭口的事情。
待齐朔处理完船上的事,回到城南之时,月儿仍挂于中天。
天上飘着薄薄的云层,遮住了一些星星,在半圆的月亮边上,绕了圈茸茸的边。
“公子回来了。”元宝站在墙根,搓着手,悄悄地问。夜深露重,他穿得单薄,身上有些冷。
“进去了。”齐朔向他颔首。
进了屋,赫然于眼前的是一尊花梨木的佛像。佛像下是供桌、香案等一应物什。
是韶声送的。
她还未将给何泽生的钱凑好,便将这一整套送了过来。
齐朔便叫元宝摆在了正堂最显眼的地方。
“去拿个火折子来,拿来便自去睡吧。”齐朔吩咐元宝,“今夜辛苦了。”
“好的公子。”元宝应。
齐朔用火折子点亮了香案两旁的灯。
盘腿坐于蒲团上,拿出纸笔,铺开展平,于其上默起了佛经。
他当真按着韶声的话去做了。
只是默着默着,笔锋却转到了别的地方。
接在佛经的下面,他画了一张小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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