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而底下柔波一般的画布,也随之凹下去,又弹起来。像是被重重按下,又若有似无地擦过。
被揉按的地方是舒服的,但旁边被带过的地方更多,使堆至胸口的不满,快要涨了出来。
朱果已经硬如石子,膨成小柱的样子,就差要戳在齐朔眼睛里,叫他的笔尖移向它们。
可书画要遵照书画的章法。
虽水迹沾在身上,很快便消散了,雪白的肌肤总会变得空白一片。
但他仍规规矩矩地描绘他心中的东西。
当第一笔落在朱果边上的深晕上时,它自己颤了颤。甚至露出了其中微不可察的小孔,悄悄地翕张着,希望自己也被关照到。
可并没有什么东西来摸摸它。
笔尖在它的周围画了一个圈。连平常缩在一起的侧边都被触到了,也没人来关照急切的顶端。
是兔儿的眼睛。
韶声感受得到,他在她的胸前,画了一只兔儿。
但她却咬着牙,不出声,也尽量让自己一动不动。
——尽管她的身子不舍得。
像是思绪分离了出来。
她想到,自己与齐朔重逢那段时间,只是想依附着他活下去。
现在,却生出了将军夫人的想法。
是因着吴移的话吗?还是因着别的?
他当时说中了,也没说中。
她确实已经开始认同吴移所说,理解将军所为了。
但努力做好将军夫人,理解并帮助将军,应当是妄念。她之前的理解,似乎错了。
将军想做的,也不一定是她所期望的——韶声心中甚至闪过大逆不道的想法。
不,吴移的那番话,未必真对她寄予如此厚重的希望。
他或许只是要求自己不背叛。
是她自作多情。
那便想开一点,回到依附齐朔活下去的时候吧。韶声又想。
她闭上了眼睛。
眼皮闭得很紧。
有细小的泪珠被紧闭的眼皮挤散了。
齐朔停下了手中的笔。
他直起身,又俯身凑近韶声耳边:“小姐知道真真在写什么吗?真真写的是,真真最喜欢小姐。”
手中毫笔已经搁回了笔山上,空出来的手掌抚过她的脖颈。凉玉一般的指腹渐渐加重了力道,将她温热柔软的肌肤按得凹陷下去,甚至有淡淡的红色泛上来。
仿佛再多近一寸,这只放在她要害上的手就要骤然收紧,扭断她的脖子。
温暖的室内似乎更暖了几分。
他本想抓住韶声的手,迫着她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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