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二人路过一个偏远的小村子,天却不巧地下起了雨。
凭着二人的修为,不打伞也完全不会淋湿,可被农家一名村妇瞧见,却是当他们没有带伞,好客的村妇于是将他们邀请进屋避雨。
墨卿染微愣,继而感激地一笑,没有说什么,而是跟着村妇小跑着躲到了屋中,似乎真的是怕雨水淋湿了自己。而她的肩头,也正是湿了一小片。
这种平常人的生活,其实真的很温馨。
村妇赶紧给他们二人倒来了热水,叮嘱他们喝了暖暖身子,墨卿染和帝云鸿自然不会拂了妇人的好意。
这一场雨下了很久,因此墨卿染和帝云鸿只好在屋里坐了很久。村妇一边绣花,一边絮絮叨叨地和墨卿染侃着。帝云鸿虽不喜多言,可也时不时地应上两句,平和得就似一个普通人。
这十年的四处游历,早已把他骨子里最后一点的锋芒化为温和绵长的水流,由有形变为无形,却能填满任何的缝隙。他也曾是一个冷厉独尊的男人,可在他最爱的人面前,他只愿意把浑身的厉芒都收起来,陪着她做一个平凡的人,看日出日落,花开花败。
不多时,妇人的丈夫回来了,见到家里有陌生人,在了解了原因之后,也十分地热情,甚至想要留他们吃晚饭。墨卿染二人捱不过他们盛情,于是只好答应了下来。
饭桌上,妇人和丈夫商量事情,也完全没有避讳着墨卿染和帝云鸿。
“我说孩子他爸,帝先生救了咱家孩子一命,于情于理咱们都该好好谢谢他!明天你就带着那些羊肉,还有家里的那块虎皮去帝先生家吧!”
妇人的丈夫挠了挠头,似乎有些不大乐意:“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帝先生帮了咱们这么多,要是咱们什么都不做,可不要被人戳脊梁骨骂忘恩负义了!”见丈夫不乐意,妇人立刻拉下了脸。
“我不是这个意思,”男人也急了,“我这不是想着帝先生不喜欢别人上他家里去嘛!上次李老头带着孙子去山上,想要叫帝先生交他孙子几招,可帝先生对此很不高兴呐!”
“你懂什么,那是帝先生不喜欢那小儿吵吵闹闹的撒泼!”
“可帝先生明明说了叫我们不要去打扰他的呀……”
“我不管!反正明天你要是不去,我就自己去!”妇人也生气了,一拍筷子道。
墨卿染轻咳了一声,本来她不该管人家的家务事,可现在已经到了快要吵起来的地步,若她再不说两句,也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更何况,他们在说帝先生的时候,她和帝云鸿都忍不住惊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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