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迟疑地伸出了手。
“把袖子掀高,露出整个手臂!”
一个叫晓蓉的宫人缩着脖子迟迟不肯掀开袖子,沈千染一步一步地走到她跟前,一双皓眸带着芒刺冷飕飕地看着,“要我让人动手?还是你自已乖乖掀了袖子?”
晓蓉给她盯得冷凉沁入骨髓,咬咬牙,掀开了袖子,只见小臂上血淋淋地鲜红一片。
“伤从哪来的?”沈千染食指抹了一下她臂上的血,审视着她的伤口,那血液鲜红而不凝结,一看就知道是刚刚流出来的。
“方才听说小珍珠出事,急急赶来,摔了一跤,蹭破了皮,还是晓落扶了奴婢一把。”晓蓉被瞧得头皮发紧,带着脆弱的神情投眼望向晓落。
“是的,方才她摔了一下,手臂蹭在石子路上,她伤得挺重的,只是怕误事,也不敢找太医瞧瞧。”晓落挨着上前,带着惋惜的口气道,“伤口这么深,怕会留下疤痕。”
“端一盆水来。”
兰悦仪使了个眼色,一个太监马上端上一盆水,沈千染无视人众人疑惑的神情,掬了一些水倒在手臂的伤处。晓蓉疼得倒吸几口气,想缩回手,只是被染千染紧紧控住手腕,众目睽睽,她到底也不敢太过反抗。她拼命忍住疼痛,只能泪眼迷惘地瞧着兰悦仪,希望公主能为她制止沈千染。
片刻,手臂上的血液被清除干净,红肿的手臂上虽布满了擦伤,但还是清晰地现出四条长长的抓痕。
“这伤是新的抓伤,为了掩盖,你故意摔倒,用力蹭破了皮,用血掩住猫的爪印。”沈千染眼如古井,无波诡动,“老人常言说猫是地狱使者,你掐死它时,是不是看到地狱之门朝你打开?”
那样诡异的表情,冰冷的语调,阴森的言辞,让在场的人个个毛骨悚然。
晓蓉满脸惧意地看着沈千染的眼睛,只觉得自已所有的勇气都被她眼内来自地狱的森冷火焰,一一焚化,她瑟瑟抖着唇瓣,想说些什么,脑子里却一片混乱,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就算她手臂上有猫爪印,也不见得猫是她所杀,这宫人平素侍候小珍珠,也难保不慎会被猫爪所伤。”一旁的郝总管突然开口,一番话倒把众人的浇得清醒了几分,众宫婢连连称是。
“晓蓉姐姐养了小珍珠几年,怎会无端端去杀它?定是你杀的,还冤枉好人。”一个太监猛地冲过来,那速度极快,沈千染一时无法避开,被他撞一下,跌倒在地。
那太监接着马上朝兰悦仪跪下,不停地嗑头乞求道,“公主殿下,您要为奴才们做主,我们章庭宫的奴才不能任外人给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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