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大堂中的管事无法坐视不洹,他几步上前,又是作揖又是行礼,看着全身佝偻无声落泪的赵十七,有些同情,劝道,“公子,府上的妾氏若不听话,回去好好教训便是,小店这是要开门做生意的!”
无需凤南天开口,身边的白衣老者已然冷言,“我家主子教训莫说教训一个奴才,就是杀了,也轮不到诸位来说三道四!”
“原来是奴才!”也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众人本想能坐在凤南天身边的肯定是个侍妾的身份,原来如此,瞬时没了兴趣看势闹,各自坐回后,虽也有暗自腹诽的,但视线已掠开不再关注。
楼上包厢,沈千染脸上含着淡淡地笑,合上帐薄,对着站在一旁的掌柜道,“这两个月生意不错,看来得给你们加些月银!”
“多谢当家,幸好请了一个能说会道的说书人,自从他来后,生意带来了不少!”
沈千染微微一愕,今笑不语。纤美细长的手指轻抬紫砂壶稍一倾,碧绿的茶水如一道水柱落入莹白的骨瓷之中,淡淡道,“他知道的倒不少!知道他的来历么?”
“查过了,说来也巧,他府上的有一个小妾曾是郡王府的一个宠妾,叫染宓儿。听说是给郡王爷给赶出府,没了生计,就给这说书人说小妾。小人估摸着这些个韵事儿,也是那梁宓儿透露的。”说书人每日要说些什么,自然有茶楼里的人把关,只要不牵扯到国事,象这些风韵上的事,一般都不阻止。
尤其西凌上下对沈千染的事情尤为关注,所以,只要不涉及沈千染的名誉,楼茶里的人都觉得这倒是个招攘生意的好办法。只是他们不知道,沈家二小姐如今才是这茶楼真正的主子。
水玉坐在一旁脸色却不好看,但当着外人在,她也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