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还是有些距离的,只是,她目不转睛地望着沈知寒,那满意的神色仿佛是在欣赏一件令其爱不释手的珍品,没有半分怪罪,反倒口口声声自责:“全都怪朕没想周到——既是腻了汤水,那凤君尝尝这一品太极豆腐罢——”
随侍的太监总管急忙捧了沈知寒的碗,三步并作两步呈到石将离的面前,而宴席上的所有人也亲眼目睹——
石将离用自己使过的筷子夹了好些清淡的菜肴,搁在凤君的碗中!
待得那碗回到沈知寒的面前,沈知寒只是将眼皮微微抬了一抬,瞥了一眼石将离,平静的神色中透着复杂,一双眼睛黑漆漆的,让人看不透。
“凤君为何不动筷?”见沈知寒依旧坐着不动,石将离叹了一口气,唇边浮现一缕极淡笑意,眼波深处划过一道暗青的阴影:“莫不是因这些菜肴不合口味?”顿了一顿,她突然拖长了尾音,微微垂下头,那双惯于谋算的黑眸稍稍垂敛于阴影中,让人看不清其中闪烁的光芒:“又或者,是嫌朕使过的筷子不够干净?”
此言一出,在座的众人俱是一惊。
“草民这些年对景玉疏于管教,他镇日在江湖上厮混,性子矜傲,全没个凤君该有的样子,难得陛下对景玉如此偏爱恩宠——”像是终于寻着机会打破这沉寂的尴尬,坐在旁边的国丈傅云昇急匆匆地起身,有些惶恐地跪倒在地,说着客套话打圆场:“景玉有何礼数不周之处,望陛下多多包涵,莫要怪罪……”
“恩宠”二字如同是一个笑话,令沈知寒那双淡睨的眸子,比刀剑更凌厉了几分。
当着众人的面拿自己使过的筷子夹菜予他,这就是天家的恩宠?
到底什么是“恩宠”?
看上了一个男子,为了要将其纳入后宫,立为凤君,所以便不顾其意愿,强行用天蚕丝锁了琵琶骨,废了一身的武艺,这就是恩宠?
为了将一个男子据为己有,使其无法逃离,所以就命人以其心爱女子的性命为要挟,甚至挖掉其膝盖骨,终日轮椅代步,这就是恩宠?
甚至于,明明是自己要设下连环计诱蛇出洞,主动喝下孔雀胆的同时,也还不忘关照这个“深受恩宠”的男子,强行灌其喝下剧毒,以制造双双中毒的假象,甚至同葬皇陵,这就是恩宠?
“恩宠”二字,实在是堪堪的沉重,活活把个傲气男儿给折了羽翼,变作笼中之鸟,任意凌虐欺侮!
若这一切就是所谓的恩宠,那么,这傅景玉被石将离看上,还真是祖坟冒青烟,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养伤这两个多月里,沈知寒并不是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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