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玉应是没什么过节的呵!
只是,他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一旁的石将离已是淡淡开口了。“这水榭寝殿不是朕建的。”她极难得地敛了那没心没肺的痞笑,满面盈着浅笑,淡淡的,宛若流云一般轻盈,韵致天成:“是先帝建的。”
“你说,这,是石艳妆建的?”听了这言语,沈知寒微微一惊,脑中一片空白,眼角微颤,禁不住直呼其名地反问。
“凤君,你怎可在朕的面前直呼先帝名讳,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呵。”石将离被他的反问给噎了一下,忍不住蹙了蹙眉。毕竟,他之前直呼她的名讳,而今,居然还直呼先帝的名讳……“会诛连九族的。”她佯装肃穆地告诫他,可心里却忍不住有点想笑。
沈知寒冷哼一声,翻着眼白睨她,以神情告诫她接着往下说。
“先帝费尽心思,造了了这水榭寝殿,只为自己心仪的那个男子。”眉梢处似乎轻轻划过了一丝落寞,石将离终是忍住了笑,神色淡然地开了口,眼眸里迸出意味深长的光芒,语调微微上扬。见他有些惊愕的仰起头,她黝暗的黑眸子这才笔直望入他的眼中,兀自带着浅浅的苦笑:“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先帝按着墨兰冢的陈设画出图,集数万工匠精心巧手,费时三年而成。”
当然,她并没有阐明这其间的重点——
这水榭寝殿虽然不是她建的,可是,这寝殿里的陈设,大到书架桌案,小到笔墨纸砚,却都是她按着另一个男子的喜好,一点一点亲自布置而成的。
身为女帝,她们母女俱是栽在沈家男子的手里,这算不算是宿世的孽缘!?
沉默了好一会儿,沈知寒才哂然一笑,用掂量物品一般的眼光甚为轻蔑地将这水榭寝殿仔仔细细打量了好几遍,这才故意用最为刻薄与简短的措辞做注解:“劳民伤财。”
对于这样的评价,石将离的眼微微黯了黯。“先帝说,当日,那人言说,住不惯华美宫室,先帝便为他造出了这水榭寝殿……”她眸光中透出几分难以捉摸的恍惚,像是蒙上了一层蛊惑人心的水雾,朦朦胧胧,唇边含着一分极淡的笑,似望着他,又似没有望着他:“可后来,他骗了先帝。”
那言语的漠然,云淡风轻。
“骗?!”沈知寒有些愠怒了:“我……”他本能地想为自己的爹辩驳,可话都说了一半,才惊觉“我爹”二字一出口,便会酿成不必要的麻烦,只好迅速打住,改口道:“沈重霜他究竟几时骗了谁,又骗了什么?”
“不是么?”石将离扬起眉,慢条斯理地反问着,一字一字道:“先帝满心欢喜,建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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