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说话不算话的孬种!”他像是一条离了水的鱼,兀自做着垂死挣扎,拼了命地在地上困难地扭动,嘴里滔滔不绝地冒出咒骂,低俗而刻毒,看那模样,似乎是恨不得挪到沈知寒的面前,狠狠地咬上一口泄愤:“你当初明明同老子说,不待见那女人镇日对我家主人念念不忘,有机会一定会助老子找回我家主人,绝了她的念想,可你却利用老子——”微微顿了一顿,他似乎有什么说不出口的隐痛,只是啐了一口唾沫,竟是精准无比地吐到了沈知寒的靴子上,继而骂道:“你个见色忘义,临阵倒戈的王八羔子!”
沈知寒望着那一直叫骂自称“老子”的少年,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和无可奈何。
这个少年名唤路与非,嘴里口口声声称呼的“我家主人”,指的自然就是他沈知寒,只是,如今他面对故人,却不知该要如何解释这匪夷所思的一切,唯有面无表情地看着,在心中思索着搭救的对策。
他不知道傅景玉之前与路与非究竟有过什么协议,不过听路与非方才所说,傅景玉似乎是对其有过利用之举,尔后又过河拆桥。
迷雾重重,阴谋不断,而他,却是如此被动地卷入其中……
极自然的,路与非的一番咒骂让石将离对那所谓的“利用”和背后的隐情充满了浓厚的兴趣。“原来,这所谓的刺客,是凤君的故人?”她面带微笑,稍稍凑近了一点,口吻又轻又柔,只是,那笑容就此刻的形势而言,却是显得充满了十足的算计意味,言辞字字直戳软肋。
“放了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沈知寒终于开口。他很是平静,一字一顿,说得格外清晰。
“没听见凤君的话么?”顺着沈知寒的话尾,石将离唇边浮起一个似有若无的微笑,声音压得低低的,示意那两个影卫:“还不快松了这刺客身上的绳索!?”
谁知,沈知寒却是微微扭头望向她,语调毫无起伏:“我是对你说。”他神色淡定,从眼神到气度,无一不暗含着倨傲,明明该是请求的言语,他却如同是在下命令一般,把话说得比她更具君王的严肃与冷峻:“放了他。”
石将离一下就愣了!
这样的神情,实在是太像沈知寒了!
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这一瞬,石将离有种难以言喻的错觉,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似乎脱胎换骨,从骨子里透出了一种无法说清的冷峻与矜傲,与她记忆中的沈知寒如出一辙!
虽然她心知肚明,这分明就是傅景玉,可她还是不由失神了好一会儿!
然而,待得她镇定下来,她却是在心里无法抑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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