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砸的东西,直到他带着医仆端了药来给她,她竟是任性地端起药碗往他身上泼去。
褐色的汤药泼了他一身,湿了那灰色的衣袍,她还不觉解气,竟是鬼使神差地顺势将手里的碗冲着他的脸砸了过去。没有料到她如此蛮不讲理,沈知寒避闪不及,那药碗正砸中了额角!
殷红的血立刻顺着他的额角淌了下来,可他像是没有痛觉一般,坐在轮椅上岿然不动。
那时,她看着他额上淌下的血,仿佛是被那刺目的颜色给烧着了内心深处不知名的东西,见他面无表情的转动轮椅打算离开,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居然冲上前去,从背后一把推翻了那轮椅——
沈知寒从轮椅上重重地摔了下来,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那原本在滴血的额角又撞上了墙脚!
那一瞬,站在一旁的小医仆吓坏了,赶紧上来打算搀扶他,可他却是狠狠地斥骂一声,推开了那意欲搀扶的手,自己费力地撑起身子,拖着那两条动弹不得的腿,以掌为足,一下又一下慢慢地挪到轮椅边,硬是靠着自身坐回了那轮椅!
坐在轮椅上,他漠然地看着她。
满脸血污,就连身上的衣袍也皱成了一团,那时的他应该是狼狈不堪的,可是,他的眼眸里却满是倔强的烁亮与不肯妥协的倨傲,就连那不屑一顾的漠然也仿佛傲视着尘寰!
那种眼神,给她的震撼,她至今无法形容。
高处不胜寒,自十五岁亲政以来,她为帝也五年有余了,自认见过形形□的人,可却再也不曾见到与之相同的眼眸。初遇韩歆也时,她惊艳的并不是韩歆也自以为是的才高八斗,而是眼眸中与他颇为相似的倔强与倨傲,可是,当她给了韩歆也梦寐以求的名利权势,她也发觉,韩歆也看她的眼神里,开始多了一些她不喜欢的什么,随之,也少了一些她喜欢的什么。
这大夏帝国,若有一个人不会为她女帝的身份所动,那么,除了沈知寒,不必再作第二人想了。
这算不算她痴迷的理由?!
他未曾将她放在眼里,而她却已是将他放在心里。
若她早知自己会因那样的一双眼眸深陷,那么,她当初定不会在他面前任性妄为。
但其实,她如今执着的事,哪一件不是任性妄为?
看着尽在咫尺的这双眼眸,石将离思绪纷乱,半晌无法从那与记忆中极似的眼神里抽身而出。
沈知寒并不知她此刻的所思所想,见她半晌不做声,五官不由绷紧,脸上却看不出任何情绪,可压抑了许久的怒气燎原一般从心中一直灼烧到瞳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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