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石将离自认也算是个忍得的人了,可是,自从遇上这个异族男子,她便没有一刻不是气得眼角抽搐!
这寝殿造于水上,与一般的殿堂不同,仿的是当年沈家祖屋的式样,殿梁之上开了用以透气的天窗,镶嵌了数片大亮瓦,想想,这妖孽定是从哪里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的!说来说去,这大夏内廷的湖到底是太小,比不得千岛湖那般的天然屏障,自然也不容易挡住有意窥探之人。
而这妖孽,也不知在那里躲了多久了!
“陛下方才沐浴的地方,我也擅闯过了,为何就闯不得这寝殿?”思云卿居高临下地看着殿中的一对男女,将方才的好戏在心里又咂摸了一遍,这才眨眨眼,皮笑肉不笑地回敬道:“陛下方才离开之时,只告诫让我不要故意找凤君的麻烦,可没说不允我在这大夏皇宫里四处看看新鲜呵。”
石将离被他的话噎也一噎,突然觉得同这妖孽讲理是永远讲不出个所以然的。“你这还不算故意找麻烦——”她眼角再次抽搐了一下。
“对了,我好像打扰了陛下与凤君的鱼水之欢——只不过,陛下,你连与凤君鱼水之欢都得要用上威胁的法子,是不是琴瑟和谐得太过伤神了些?”思云卿突然轻叫了一声,恍然大悟般打断石将离未说完的话,唇边绽开了一抹讥诮的冷笑,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耳光,隔空甩在石将离的脸上,狠辣尖刻:“难道,就因为凤君长得像沈知寒?”
石将离脸色难看至极,暗黑的眼瞳里有着足以将大地冻结的冷,正要发难,思云卿却是调转话头,将矛头直指沈知寒:“凤君,以色事人者,色衰则爱驰,爱驰则恩绝——”他刻意咬文嚼字地拽文,仿佛明知“傅景玉”那张脸是削颌磨骨过的,悠悠地甩出个话尾来:“更何况,你这色还不是自己的……”
“思云卿,你给朕滚出去!”石将离忍无可忍了,厉声怒喝着,就近抓了案上的碧玉蟠龙笔洗,狠狠往思云卿砸了过去。
那笔洗有些沉,自然没能如愿地砸到在殿里梁上的思云卿,只是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弧线,便就落了地,发出一声闷闷的钝响。
思云卿倒也识相,知道她已达容忍地底限,也不再继续刺激她的脾气,只是耸了耸肩,如同一只猫,在那殿梁上一跃而起,走得极稳,可走了几步,却又回转头来,再一次望了望沈知寒,目光中有着某中审视的意味,尔后,他动了动唇,轻轻一笑,迅速地自来处离去了。
那一瞬,沈知寒看得清清楚楚,那思云卿使的是唇语,他无声无息说的不过短短六个字——
“你不是傅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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