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全然没有感觉到一般,随之任之,毫不动容。
对于这“女帝欲求不满,凤君视若无睹”的一幕,周遭随侍的内侍和宫娥将“视而不见”一词的含义延伸到了极致,只一路默默跟随着,甚至连脚步声也听不见,仿佛他们不过是夜色中的一抹轻烟,虚无缥缈。
可就在接近那水榭寝殿之时,一向寡言少语的凤君却是突然顿住脚步,看似漫不经心地侧过脸一瞥,可脱口而出的言语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陛下入居这水榭寝殿之前居于何处?”
若是石将离此刻清醒,这问题无需旁人多嘴,可她现下在“忙着”解决她的饥渴,随侍的宫娥内侍们面面相觑,目有迟疑,也不知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基于什么原因不敢说。好一会儿之后,才有个年长且颇有资历的太监上前恭谨回应道:“回禀君上,陛下亲政前居于清宁宫。”
沈知寒低下头,注视着自己怀中躁动不安如同小兽一般磨蹭的女子,唇角缓缓地勾出了笑纹。“不如今夜摆驾栖居清宁宫……”清隽的眉眼不经意地眯了起来,他微微将手臂收紧,埋首在她耳畔,那样低沉缓慢充满磁性的声音随着温热的呼吸一道响起,混合着体温的晕染以及不知究竟是善意还是恶意的挑逗:“陛下意下如何?”
“嗯……”
抵挡不住这夺人呼吸,要人老命的诱惑,石将离根本就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自己因着他那萦绕在她鼻端的淡淡的药味,全身几乎要就此融成一摊春水,一种令人战栗的刺激感沿着背脊一路往上窜,身体的最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放肆地涌动、叫嚣——
……吃了他……
……扒皮拆骨!
……连血带肉!!
明明是情动的吟哦,那拖得长长的尾音,仿佛一把精致却并不锋利的锯子,可那么暧昧缠绵地锉进皮肉,磨蚀着骨头,一点一点锉到骨髓深处,却是于痛楚中带着难以言喻的酥麻,着实销魂得难以言喻。
“如此——”唇角抿起凉意十足的笑,确定她的声音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了,沈知寒这才抬眼扫了周遭一眼,明示那群呆滞的宫娥内侍:“既然陛下也应允了,那今夜就移驾清宁宫安歇罢。”
这世上,或许也只有他,才能于此时面不改色地将这销魂噬骨的引诱扭曲为所谓的应允,且周遭还无人敢有微词。只是,他心底压抑的真实感觉,绝对远胜在场的众人,毕竟,只有他才品尝过这吟哦之下令人神魂俱醉的滋味。
就在恍然醒悟的宫娥内侍们正要忙不迭地去打点相关事宜时,一直不曾出声的捧墨终于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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