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草药的清凉感,温暖,安全。
虽然与他距离极近,可她身上的几处大穴被封,此时根本不能有大动作,却仍旧轻轻挣扎着,不断地想要靠近,依偎,或者鲸吞,蚕食……
与思云卿方才的避之唯恐不及的谨慎不同,沈知寒伸出手,一把抓住石将离的手,那力道似乎是有些狠,竟将她整个身子一并拖入了怀里抱住!
这突如其来的熟悉的温暖熨帖,使得混混沌沌的石将离为之一愕,似乎一直在情与欲煎熬的汪洋中漂泊浮沉,连根暂时攀附的浮木也找不到,如今倒反是有了些不真实的错觉。方才,沈知寒让她“忍一下”,她便就依言“忍着”。不管怎么说,他与相父密谈了那么久,定然有着着她不知情的谋算。不过,此时此刻,她的本能却比理智更早一步复苏,还不待有所反应,她的双手双腿已经自顾自地缠了上去,搂住便再不放开。
不过,沈知寒这举动并不全是针对她的解救,确切地说,这举动根本是对思云卿的一种宣告——
宣告“思云璟”已是随同石将离一起身处这潭浑水之中,如若思云卿真能视若无睹地随之任之,那么,思云璟便唯有灭顶一途!
说到底,他赌的,不过是兄弟情义在思云卿心中最后的分量。
果不其然,看着软榻上如胶似漆缠在一起的两人,思云卿的脸色已是难看得不能再难看看了。换做别人,只怕早已不会再忍耐下去了,可不知为什么,他却双拳紧握在身侧,隐忍住那即将爆发的情绪,将语速放到最缓:“如果真的是金皎——”顿了一顿,他深吸一口气,眼眸里几乎剜出刀刃来,带着点怨毒,更多是无奈:“那她中的就不是一般的同心蛊,而是从西凉巫女宫圣女的身上引出来的同心母蛊。”
伸出手指轻轻拭过石将离那已汗湿的鬓角,沈知寒抿了抿唇角,并不因为思云卿的情绪起伏而受影响。“母蛊又如何?”
“如何?!”对于沈知寒的无动于衷,思云卿蹙紧了眉,音调不觉拔高拔尖了些,可随即又意识到这样颇为不妥,便不得不压低了声音,敛了些情绪,可仍旧掩不住言语中的恼意:“你可知,同心蛊一母百子,母子同心,如今,那母蛊入了她的血脉,便与她同生同灭,她是你的主宰,你是她的禁脔!”
“主宰”与“禁脔”,这两个非同一般的词背后掩藏着重重的疑云,饶是沈知寒再冷静,心弦也忍不住轻轻颤动了一下。“不用拐弯抹角了,索性说明白些罢。”他不动声色地阖上眼睛,似是在思索什么,好一会儿,复又睁开,黑眸深敛无波,笔直的望向思云卿。
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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