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种狂热而执着的光芒,寒意凛冽,令人毛骨悚然。
见沈知寒只顾搂着石将离,对自己的规劝全无回应,思云卿知道,这蛊能激发出人最可怕的潜力,虽说这石将离不懂武,可他也吃不准再拖下去会有什么异样的状况发生,一时心急之下,也无法再耐着性子了,发泄般抓过桌上的白玉茶壶,顺势便将那壶中的茶水往那紧拥的两人泼去——
不躲不避,任由那冰凉的茶水迎面而来,沈知寒淡然抬眼,微微侧身将怀中的石将离护得周
全的,而自己却是被泼了个劈头盖脸。
只是,茶水淋漓了眉目,他却丝毫不见狼狈之态,稳坐如同磐石,神情沉静而漠然。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这种淡然的对峙,无疑是静水深流的强硬,也是明示自己如今已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思云卿登时被激得震怒非常,再无半分保留,恨铁不成钢地死盯着眼前人,看样子是恨极了他的固执和倔强,那极其缓慢的语速明显是将字眼从牙缝中一个个挤出,个个饱蘸狂怒之焰:“你若是不听劝告,一意孤行,最终,不只你自己会筋骨寸断精尽人亡,就连她也会遭蛊虫反噬一命呜呼!”
这样的神情在这样的时刻,已是在没有半分隐藏与伪装了。话,的确是重话,但,也是真话,否则,向来精于伪装八面玲珑的思云卿,不至于暴露出如此的焦躁与不安。
若是换了别人,就算不立刻把石将离当做毒蛇猛兽般推开,只怕也会因为震惊而稍稍松手,可是,沈知寒却反是将她抱得更紧了。“是么?”他混不在意般敛下眉目,淡然开口,深邃清朗的眼中显出一种极稳极劲秀的力道,像温柔的静谧泛着冷光的剑那般,充满螫伏的力量:“我发过誓,不会让她死的。”
“你这混小子!”眉心一悸,思云卿被他这不算回应的回应给气得发抖,怒气燎原一般从心中一直灼烧到眼中:“她不死,难道你要让我眼睁睁看着你死?”
混不在意地一笑,像是自嘲,也像是慨叹,沈知寒扬起眉梢,说得字字苦涩:“若不是她,我只怕多年前就已死透,哪还有命活到今时今日?”
这话虽然含糊,入了思云卿的耳,却戳中了他的内疚之处,如同凌空一盆冷水浇下,令他满腔怒火瞬间熄灭殆尽,就练嗓子眼儿也像是堵上了什么,半个字的反驳也说不出来了。的确,当年的思云璟若非因磨颌削骨成了棋子一般任人摆布的傅景玉,只怕真的是没有活路了,所以,因着石将离才活至如今的陈述,听来也不算突兀。
沉默了一会儿,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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