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狗腿相,不言不语的挥挥手,虽不至于不耐烦,可却多少有点“你哪儿凉快就赶紧去哪儿”的意思,而她还得屁颠屁颠的赶紧照办。
实话实说,沈知寒是真的累了,一夜的冰火两重天,即便躯壳撑得住,心却是一片荒凉,寸草不生。毕竟,这么短的时间内得知了太多真相,个个都足以令人绝望,他即便是刀枪不入,心若磐石,也会觉出透彻骨髓的痛楚。
至于石将离呢,她脑子清醒时倒也不糊涂,思及自己昨晚一系列不同寻常的行径和无法自控的情绪,自然疑心是身上那邪门蛊在作祟,加之思云卿和捧墨的来来去去表情各异,她便也猜得出,沈知寒定然有事瞒着她。只是,因着她在烧掉他身躯一事上有所隐瞒在先,自然没有询问的底气,便免不了夹起尾巴做人,唯有另辟蹊径。
不管怎么说,在她看来,凤君就只有这么一个,好不容易得了手,可得仔细宝贝着,出不得一点岔子!
已是近半年没上朝了,今日她突然出现,想必朝臣定会目瞪口呆,多少也能看出点忠诚与否的端倪来。不过,对这些帝王心术,她有些厌烦,心不在焉地只拖着那繁复曳地的赤红朝服,兀自在盘算着些乱七八糟的——
……昨夜那要命的饥饿若真是因着那同心蛊作祟,那么,一番缠绵,他定然也是累了……听说那事做得多了,于男子精元有亏……若那遭瘟的蛊日日发作,那可怎生得了……亏什么,也不能亏了他的身子……不如从今日早膳开始就给他好好补补……什么虎鞭鹿鞭,牛鞭熊鞭,以鞭补鞭……对,立刻吩咐尚膳监好好准备……
许是穿上了那身赤红的朝服,女帝的自觉多少回归了些,她重拾往昔习惯,正要张口吩咐捧墨时,却愕然发现捧墨并不在随侍者当中。
难不成,这小子真是等着她回来之后就若交差一般,赶着回北夷做国主去了?
回去了也好,这小子算是吃得苦中苦,他日定是人上之人,只是,也不知几时才能再见他一面了……
她与小菲虽是姐妹,但自幼便不是十分亲近,当年,难得在她消沉之时,有像他这般忍得下气受得起欺的小子在她身边伴着,她当捧墨是挚友,是弟弟,是无话不说的知己,所以,一想到往后没什么再与他相见的机会,她便也不免有点慨叹。
谁知,气还没叹出口,刚拐过回廊,她便冷不防见那宣华殿殿前站着个煞星!
那煞星不是别人,正是如今的大夏帝国右相,也是那西凉司命堂的文司命韩歆也!
他没有三头六臂,也并非面目可憎,只是,晨曦之中,他身着她钦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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