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梓瑶所有的仰仗便是:趁皇上还在,齐灏最好远走淮南,像书中的前世一样,从头来过。可齐灏未必这样想,毕竟那似乎是一条更艰险的路。
也因此,她原以为此事事成时,便是形同陌路时。如今却有些让人出乎意料,原来齐灏也可以为她衣不解带,也可以在发生了此事后拥她入怀。
齐灏沉默了很久,久到李梓瑶以为他不会在回答,却听见他说:“陆陆续续请了好多大夫,每一个都说只要醒来就好了,可是......每一眼看过来都没有醒来。”永远不知道你会在哪一眼里醒来,亦或是醒不来,便觉得,那些东西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现在多好,哪怕吵吵闹闹,可已经习惯了有你。
李梓瑶不经意一瞥,发现齐灏把书桌也搬了过来,才注意到他说的是“每一眼看过来”却不是“每一次过来看”,或许他这几日都不曾离开。
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这几日他都陪在自己身边,没有参与到皇后“狸猫换太子”一案中去。
是担心自己病中无人照料,还是那个“欺君之罪”的名头?
李梓瑶清浅的勾唇一笑,该说声谢谢的吧,虽然你觉得我是在胡闹,又尽管这个胡闹断了你臂膀,可你这次却站到了我身边。不管咯,反正没事了。
哦,对了,作为回报,有点想告诉齐灏那个事关皇后不是他生母的真相,也许这样他心中能舒坦些,可又担心他会追问,想想还是算了。
......
李梓瑶轻松了,可齐灏还在煎熬。
搞垮皇后,打压齐灏,只是二王爷的第一步。
齐灏没有像往常一样穿朝服,李梓瑶惊讶不已,“你今日不去早朝吗?”以往圣上随不勤于早朝,可年节后的第一天是不会缺席的,毕竟是年头的第一个执笔之日。
“嗯,父皇病了。”
“病了?好端端的怎么病上了。”
那日在皇后宫中见他,他还正常的很,这才几日,完全不像是上不得朝的样子。
“昨日我去宫中拜见,御医说是操劳过度,又感了风寒,仔细养养,无甚大碍。”齐灏回道。
李梓瑶眼神一转,拖拖拉拉道:“那好端端的也不该病的上不得朝。”周贵妃什么时候抖出皇后的事不可,非得这个时候,要说没后手,李梓瑶是不信的,皇上正值壮年,齐灏不往坏了想也属常情,可李梓瑶受过那么多现代宫斗类文学及影视作品的熏陶,不往这方面想都难。
经她这样一暗示,齐灏察觉出不对劲来,默不作声。
李梓瑶见他没什么反应,打哈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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