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他们俩的关係,彷彿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快要睡着的时候,客房的门猛然被撞开,汤寧朗莫名所以,只见严彬在门口急匆匆地穿起衣服,「警察要驱散示威的人了,听说刚才开了一枪,情况太乱了!我开车去给有需要的人准备急救用的医疗用品。」
「我也去。」汤寧朗弹起身,立刻将自己的事拋一边了。
严彬看了他一眼,似乎在打量他的状态,然后没有作声,双双准备着出门。
「眼罩、口罩等东西都要戴好了,这里还有些药水,要是被警察的甚么喷枪射到了,赶紧把药水往身上泼。你是明星,警察大概会看在你的知名度份上手下留情,不过你也得小心着点,不要和他们直接杠上,等下我可能会顾不到你。」严彬在路上不忘提醒着各样要注意的地方,虽知道汤寧朗大概听不谁这些劝告,这时候也顾不上他了。
当晚很混乱,市中心一带,警民对峙了数天,已经到达了爆发的临界点。人群中开始有人叫嚣,有人拋掷杂物,警方先以空枪示警,随后提着盾进击,拿警棍追打前线的示威者,几乎是见人就打,不管男女,也不管打中甚么地方,场面一度陷入极度的疯狂。
汤寧朗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他也吓住了,一到达目的地,两下就和严彬失散了。他找到临时搭起的急救站,帮助一个个受伤的群眾处理简单的急救,当中有些甚至是电视台记者,认出了汤寧朗,却已不是能够採访的状态了。
「快散了快散了,警察往这里来了。」混乱中,有年轻人害怕地喊叫。
那充斥着畏惧的声音,带着一丝不退缩的坚强,更带着对于眼前一切的绝望。本来应该负责保护人民的警察,现在为了当权者而用暴力镇压手无寸铁的市民,那些都是普通民眾,想必看着警棍朝他们挥过来时,都不约而同地生出一种被背叛的感觉,不可置信,失望绝望。
急救站的帐蓬被掀翻了,一名警察拿警棍打伤了一名义工女护士,另一人欲上前将她拘捕,惹来四周的人一阵怒叫。
「这里是急救站!她只是个护士!你们这帮疯狗,吃了兴奋剂啊?」汤寧朗衝上前大骂,出于男人的天性用身体替受伤的女性护住,手上却全无可用的自卫武器。
眼前的警察已然红了眼,警棍一挥,又是重棍落下。
「啊──」
汤寧朗自小虽孤苦无家,除了没有人疼爱之外,在福利院里倒也是风平浪静的人生。被这样暴力殴打,这还是他第一次经歷的,痛得他几乎要昏死过去。
「叫你闹事?啊?示甚么威?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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