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泄冤屈的无尽愤恨……
只是一封所谓的通敌信,镇国府九族几百男女老少一夜之间全部被杀。一个延续了几百年的大家族覆灭也只用了几个时辰而已。她顾掬尘,就算是拥有前世今生两世记忆,依然也只能坐以待毙。
顾掬尘揉着眉头压下那些太让人痛苦的画面,她的意识终于回到了当下。
此时的顾掬尘因为冲势太猛,身体又太过虚弱,已趴在了地上。但她没有顾及摔疼的伤势,只是抬头看向懒洋洋斜靠在那里的老者。
那老人一身半旧青布长襟,洗得有些发白了,但却非常干净。面容清瘦,留着一撮山羊胡子。他的头发用着一枝玉色极好的碧色簪子束了起来。腰畔挂着一个黄紫色的酒芦,透着润泽的光。很显然这个酒葫芦是经常被人把玩才会如此,此人一定十分爱酒。
顾掬尘机灵地抱住了赖公的腿,她大眼一红,立时有一滴滴的泪水滑落下来,她睁着大眼,努力不让眼中涌出更多的泪水,她带着哭泣声,低低求道:“我闻赖公妙手仁心,还请您救救我娘亲……请您救救我娘亲。”
而此时被打扰了睡眠的赖公,心情很是不爽。他皱起了两道浓黑的长眉,“老夫此次本就是为了京都的时疫过来的。只是因……嗯,一点私事这才绕到此处,嗯,那个小姑娘。老夫亲自帮你们一家子施针采药,已算是仁致义尽。你娘亲本就不是病,是长期营养不良才致如今……。想要好也不难,只需精心调理就可。老夫早就给她开过调养的方子。只是这病要养好,需要时间。嗯,老夫身上也没什么余钱……”
赖公说得断断续续。
顾掬尘却很明白,眼前虽然是悬壶济世的名医,却也性情古怪。他本不性赖,至于倒底姓什么,顾掬尘用力拍打头几下,以便使自己昏觉的脑子能有片刻的清明。他努力拍打了几下,一双宽大的手制住了她。
“丫头,怎么啦?头疼?不能这样打,会打傻的。”顾掬尘看着自己这一世的父亲,摇了摇头,继续盯着对面的青衫老者。
仍然想不出眼前的赖公本来姓什么的顾掬尘,也终于明白,现在这个是无关紧要的问题,她还是抛开最好。她知此人最喜买东西赖帐,最喜喝酒,而且每喝必醉。赖公本是名医,每每给权贵治病,都能得到价值不菲的诊金。无论怎么算,他也不至于到处赊帐,经常赖帐的地步。当然这疑惑也是一闪而逝。
此时的顾掬尘想的是能给他们这一家流民诊病采病,赖公确实已算仁致义尽。
怎样才留赖公一段时间?
能在此荒山野地遇到赖公本是千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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