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顾掬文身边,帮她解了穴,抬起头认真对赖公道:“这事我不能说,请赖公体谅。”
顾掬尘以为赖公会发火,没料赖公却点了点头,“是老夫不该问.”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小文,你乱叫什么。罚你将这屋子打扫一遍。”
顾掬文怔怔站了起来,“姐姐,你……你只是给父亲剃胡子,不是想……”
顾掬尘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翻着白眼道:“不是剃胡子,我难道还真想杀人?!杀父?!你把姐当什么人了?哼——”她恨恨瞪了顾掬文一眼,“我点了父亲的昏睡穴。父亲这几个月连番焦虑、操劳。让父亲进入深度睡眠,对他身体有好处。”
顾掬尘淡笑道:“早跟父亲说过了,他这胡子得剃。这么多的胡子,吃饭多不方便。是不是,小文?”
顾掬文只得讷讷点头。
听她说到这里,已经离开房间的赖公摸山羊须的手一滞,“真是个古怪丫头?哎,怎么也是个古怪的,难道老夫……”他絮絮叨叨说着走远了。
顾掬尘知道自己这样强迫父亲剃胡子的行为很不对。可是她实在受不了父亲那乱蓬蓬的大胡子。她讨厌所有人留胡子。顾掬尘劝了父亲几次,劝他把胡子刮了。可父亲根本不听。说什么,男人不留胡子,那还能算男人嘛。就算是顾掬尘威胁如果不剃掉胡子,就不给他做美食,父亲也毫不动摇。她实在没法子,只好先斩后揍。
她这是强迫症,是病。
她知道。